太后笑眯眯的道:“哀家刚从皇后那里回来,听皇宫说,过不了多长时间皇上就要回京了。”
这决定是个好消息,皇上在前线多呆一天,太后的心里跳动的厉害,现在听说皇上终于要回来了,太后觉得自己精神顿时好了许多。
乔叠锦道:“前线打了大胜仗么?”
太后一怔,她刚刚只听到齐安之要回来了,具体她自动的遗忘了,结结巴巴的道:“应该吧。”
乔叠锦蹙紧了眉头,她对齐安之倒是有信心,既然他说回来了,就是不是打了大胜仗,也差不到哪里去了,只是看到太后结结巴巴的样子,倒是有些奇怪了,难道还出了什么事情么?
太后倒是只是一想,就把这件事忘到了脑后,儿子平安回来,对她就是大好事。
太后近日见了谁都是乐呵呵的样子,太后的嘴巴确实不严实,去太后那里讨她欢心的妃嫔很快就知道了这件事情,迅速的传遍了整个皇宫。
现在的妃嫔总算有点盼头了,稍微消下来的一点精神头又开始高涨起来,整天商量着做什么衣裳,京城里又流行了什么花样,什么的簪子最为相配。
太后那里倒是又惹闹了起来,她本来就是喜欢热闹的人,现在觉得一切雨过天晴了,就是天气变冷都拦不住她那颗火热的心。
太后那里人多了,自然也多了许多的热闹事情,京城里的勋贵圈子也就那么大,真有什么什么大的事情,瞒也瞒不住。
这不,太后就听到了那次雷劈的后续,说起来那个倒霉的妃嫔一直被扔在了偏殿里,就算是禁足期满了,皇后又开始忙着各种事情,忙完之后有病了,自然而然的把这件事忘到了脑后,本来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人物,没有人在她耳边提起这个名字,皇后自然而然的把这件事忘记了。
被皇后忘到了脑后的事情还有那个无故死在了枯井了娘子,因为乔叠锦出了事情,皇后不想刺激她,就把这件事押后了。
本来这件事跟乔叠锦的关系也不大,甚至可以说,乔叠锦只见了她一面,说害人,真的犯不着,只是被皇后压起来的宫女仔细回想起来,唯一能和她拉上关系的人也就乔叠锦了。
雷劈的事情确实很重大,有了那个妃嫔在前面挡着,后面又有女尸搅局,闹的沸沸扬扬的厉害,皇后一直拖着,之后全被齐安之的事情都压了下去。
但是镇国公府的三公子可没有这么好的运气,镇国公是个很严肃老派的大家长,虽然有庶子,但是对嫡子很是爱重,很早就申了嗣子,对庶子几乎是放养状态,儿子在家里和小妾颠鸾倒凤,还被雷劈,被传的沸沸扬扬的很是厉害,在镇国公看来,简直就是道德败坏的厉害。
本来这个第三子就不得他的喜欢,整日跟着狐朋狗友的寻花问柳,但是也没有出什么过分的事情,国公爷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后来调戏榜眼的妹妹,气的镇国公狠狠打了一顿三公子,本来调戏什么花娘粉头也就算了,但是人家可是良家,清清白白的,哥哥又是榜眼,你调戏人家,人家的哥哥能够善罢甘休么?
后来,三公子把黄姑娘纳为小妾,国公爷活动了一下给黄博知调动了下地方,算是补偿了,之后对这个第三子更是不待见了,没成想再出来的事情更是让他没脸见人了。
一个诰命夫人笑着对太后道:“听说那个小妾当时就撞柱自杀了,血流了一地,让大夫救了好久才捡回来一条命。”要说,这名声没了的女人,活着也是痛苦,还不如死了干脆。
尤其这个小妾的哥哥还是榜眼,妹妹声名狼藉的,跟自己的相公玩双飞,被雷劈了,让让黄博知也脸上无光的很,他去了衙门,也觉得被人拿什么有色眼光看着,让仕途比谢宁唐元坎坷多的黄博知更为郁闷了,只能借酒消愁。
“据说,那个小妾的哥哥还是榜眼呢,怎么也算是能识文嚼字的,怎么就啧啧。”那个贵妇没有说下去。
虽说小妾都是玩物,但是那位黄姑娘可是正正经经的用粉色小轿带进去的良妾,如果还知道些羞耻,就应该在三公子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撞柱,还能说她有点血性,时候被发现撞柱,只能说做贼心虚。
太后听着这一出出的大戏,只觉得热血沸腾的很,每个人都有八卦的一面,不然为什么流言传的那么厉害呢?
太后眼睛放光的道:“那另一个人呢?”
贵妇一怔,笑着道:“另一个据说是从勾栏院赎出来的,不是什么好姑娘”在国公府里,连妾都算不上,只能说是一个通房。
也就是这个女的活的最为坦然,黄姑娘撞柱半死不活的,三公子被国公爷上家法了,狠狠的打了一顿,在床上躺了三个月,身体刚好,就让国公爷撵到了南面自生自灭去了,国公爷现在看到三公子,就觉得气的慌,只恨自己当初怎么就生了他呢,现在让他在外面把脸都丢尽了。
而那个勾栏院里出来的姑娘,活的最滋润,被雷劈的时候都是衣衫不整的,看热闹的人更是黑压压的一大片,连素来没皮没脸的三公子都下意思的扯出被子来盖住身体的关键部位,而个姑娘大大方方的把扔的乱七八糟的衣裳穿起来,脸上的表情坦然的反而让其他人不好意思了。
按照国公爷的意思,那两个小妾打死了算了,劲勾得他儿子不学无术。
但是一个是正正经经的良妾,看样子还是儿子逼她的,其他一个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只是那个姑娘很是自在的说:“奴家虽然不是什么良家姑娘,但是奴家一不是国公府的家生子,二没有卖身为奴,身子不清白了,但是人却是自由的,三公子给钱,奴家给人,钱货两清,谁也不欠谁,国公爷这么打打杀杀的实在伤和气。”
这话说的让国公爷脸都臊了起来人家说的明白,她就是一个做皮肉生意的,人家给钱,她就出力,现在过程当中出了什么事情,总不能任你们打杀不是。
国公夫人让人查了她的出入登记,只是三公子当时就是随口说了是个端茶送水的丫鬟,不是扣了正头夫人的妾室,国公爷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姑娘出了国公府的门。
按照那个姑娘的说法就是:“奴家是低贱人家,比不得国公府的深宅大院,只是奴家现在也是平民了,如果奴家出了什么事情,奴家的情哥哥说不得做出什么事情来,国公爷要脸面,可是奴家为了这条命,可是什么都豁出的。”而且她的脸早就没了。
为了钱,她什么做不得。
国公爷被一个小小的粉头气的半死,回去收拾三公子的又加重了几分。
都是婊。子无情,戏子无意,这个姑娘绝对是其中翘楚,看着三公主倒霉,多看一眼都没有,拿起银子就出门了。
太后听的眼晕,道:“她现在还在京城么?”
诰命夫人道:“听说是回老家了。”
就算出了国公府的大门,国公府想要她的命,还不是动一动手指头的事情,她在京城里呆着,就是提醒着国公府的丑事,三公子和黄姑娘都让国公爷赶出去了,现在会让一个妓、女在这里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