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叠锦心里顿时是升起了一种屈辱。
因为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念头,过了往常睡觉的时间点她也没有睡着,辗转反侧了好久,对外面喊道:“绿意。”
本来在打盹的绿意忙道:“娘娘?”
乔叠锦下定决心的道:“本宫病了。”
绿意本来正靠在一边的柱子上,打着瞌睡,眼睛都闭起来了,整儿人睡的迷迷糊糊的,冷不丁的被乔叠锦叫了起来,只是下意识近乎本能的喊了一声娘娘,脑子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这会儿听乔叠锦这么一说,下意识的接口道:“叫太医么?”
乔叠锦想了想,把绿意喊了进来,绿意这会彻底醒了,听着乔叠锦的声音根本没有什么大碍的样子,转念一想,立刻明白了乔叠锦的意思。
乔叠锦把绿意喊到帐子里,迟疑了好久,就道:“有没有什么药可以让本宫看起来生了很严重的病?”不用太严重,只要不侍寝就好了。
绿意面露难色,压低声音道:“有是有,但是·····”
乔叠锦道:“但是什么?”
绿意面色发苦道:“娘娘,您从小就开始喝药,不知道喝了多少药,就是生了病,都要小心翼翼的用药,就怕产生了冲突·····您的身体真的不适合胡乱的用药?”
万一和身体的哪一位药产生了什么排斥反应,绿意真的能一头撞死,也无颜去见乔夫人了。
乔叠锦也脸色有些不好,然后想到以前做的事情,然后就不管不顾的道:“从明日开始,本宫病了,长乐宫闭门谢客。”
然后不等绿意抗议就重新躺回了床上,盖上被子睡觉了。
很可能只是暂时之计,乔叠锦也不想看到齐安之,能避开一时就是一时吧。
乔叠锦自暴自弃的心道。
等到了第二日乔叠锦觉得自己看不到齐安之的时候,齐安之光明正大的登门了。
身后还带这一个胡子花白的太医。
以前的乔叠锦称病闭门谢客的时候,齐安之很贴心的不打扰乔叠锦,只是现在齐安之现在明显不准备贴心下去了。
齐安之脸上没有什么异样,好像昨日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本来就什么没有发生过,他只是在‘做事’的时候被发现了而已,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称不上德行有亏。
齐安之理直气壮的把责任全都推到了莫采女身上,如果不是碰到她,朕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关键是齐安之很埋怨,就是事前勾引他,不会踩好点么,半路被人撞破真的让人兴致全无,最主要的尴尬。
齐安之看到乔叠锦之后,那仅仅剩下了一点尴尬又开始发作了,咳了一声,道:“听说贵妃病了?”
乔叠锦昨晚没有睡好,眼睛底下有淡淡的青影,脸色比往常还要苍白一些,齐安之本来以为乔叠锦装病的怀疑散了些。
难道真的是病了?
乔叠锦的表情也很冷静,只是看着齐安之的脸分外的冷淡,甚至带着不忍人察觉的鄙夷嫌恶和抗拒。
齐安之是何等敏锐的人,自然感觉到了乔叠锦眼底的情绪,尤其是乔叠锦在演戏这一方面永远的不合格,齐安之心一沉,然后就是一怒,好不容易压抑住情绪,又道:“朕带了太医过来,正好给贵妃开一些药,贵妃早日病好,朕才好放心。”
乔叠锦冷冷的道:“不用了,小病罢了,不用劳烦太医了。”
齐安之被扫了面子,也不恼,就道:“就是小毛病还是好好看看的好,万一出了什么问题就不好了。”
乔叠锦不耐烦的道:“不用了。”
齐安之脸色一沉,看向乔叠锦,乔叠锦面无表情和齐安之对视,太医看着顿时觉得亚历山大,默默的低下头去,一直装透明人的高升也使劲的低着头,研究底下早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地板花纹。
从昨晚高升伺候齐安之开始就寝开始,齐安之就很不对劲,整个人莫名的焦躁,如果发泄出来,其他人也放心不是,与其等待着不知道何时落下来的屠刀,还不如直接来了了断,省的一直提心吊胆的,有时候死不可怕,可怕的是等死的过程,高升本来淡定的心也被齐安之弄的七上八下,等早晨接到长乐宫的消息之后,齐安之整个人更不对劲了,神色也诡异的很,高升更是恨不得直接告老还乡去。
尼玛,这是什么事情啊。
等看到齐安之和乔叠锦无声对峙的样子之后,高升总算福至心灵,敢情昨晚皇上那么焦躁还是因为贵妃娘娘。
高升脸色苦逼,作为九五之尊,您什么地方去不得,昨儿个干脆的去了长乐宫多好,两个人有什么解不得结啊,何苦为难他们这些伺候人的人呢?
昨个承乾宫的人几乎恨不得都点着脚尖走路,呼吸都不敢大声,唯恐触到了齐安之哪一根神经,就被扔出来仗毙了。
只是看着乔叠锦和齐安之对视的样子,高升又觉得这两位还是不见面的好。
乔叠锦觉得自己根本没有做错,难道她还没有不舒服的权利了?齐安之有些恼羞成怒,乔叠锦刚刚的视线让她分外的恼怒。
乔叠锦给齐安之对视了一会儿,就觉得这很没有意思,这样只不过白白浪费时间罢了,就开口道:“皇上,您想作什么?”
齐安之正欲开口,乔叠锦就对太医道:“本宫确实有些不舒服,只是现在好多了,劳烦太医跑一趟了,”侧了□子又对齐安之道:“臣妾等太医诊断完,是不是可以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