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蒙略一思索:原本她是想等过两日,月流天到之后将笙笙的妖族身份恢复,到时就可以想办法追溯她曾经被伤害的画面,可以看清凶手的面貌。

不过既然遮青此刻发问,倒也没什么好隐瞒他的,慕蒙便将盛元霆白日里与她说的那些话转述给了遮青。

“盛大哥是谨慎稳妥之人,他初次探出结果时本也不信,所以才又细细的查验一遍,但结果依然如此。”

慕蒙有些疲惫地靠在椅背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在桌面上敲击,“我不知道帝脉一支真正有多少人,因为爹爹从来不跟我说以前的事,先帝到底收了多少义子、他到底有几个兄弟、这些我都不知道,我只知道现如今仅存的帝脉,便只有我与他,以及姐姐三个人了。”

哦,还有一个在那什么第七界的三叔。

但如果是这事儿真是她那个素未谋面的三叔干的,她现在也不会这么矛盾纠结了。

想到这儿,慕蒙倒有些好奇:“遮青,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不知道你认不认识……嗯……慕归程?”

她只知道这三叔的名讳,不知道他姓什么,不过既然都是先帝义子,大概与她是同姓吧。

“慕归程……”遮青一边喃喃重复这三个字,搁在桌上的双手交握,下意识慢慢摩挲断指的指根,“蒙蒙,你怎么认识此人的?”

“哦,我是前些日子才听爹爹提起的,此人是我三叔,不知你还记不记得在天仓境楼家厅中那幅画?那画的落款是‘归程笔’,便是我这三叔画的。”

遮青点点头,慢慢放开手,自然的搭在桌沿:“第七界中确有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