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呀,本来也是……”
“话虽如此。但是谁不知道,这女方曾经——”
“咳咳,慎言慎言。毕竟是掌门大喜之日,也算是破镜重圆。咱们在这里助兴就够了,可别误了大好时辰。”
“……”
林林总总,大多是类似的谜言谜语。许安平听了半天,最后只确定这段姻缘果然有问题。
不知不觉间,拜堂的流程已经走完了。按照结亲的惯例,新娘被送入洞房等候。
于是,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附在了别人身上的许安平,也就跟着挪了个地儿。
一进新房,虽然面前依然遮着盖头,外面的喧闹声倒是低了很多。这里似乎没有闹洞房的习俗,许安平被丫鬟牵着走到靠墙的床铺前,然后被搀扶着坐下。
他没等待很久,男人的脚步声就从外面进来了。不知名的新郎站在许安平面前,去旁边拿了什么东西,把他蒙着的盖头挑开了。
终于,许安平的眼前重见天日。
布置得红彤彤的卧室里,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子站在房中,右手正把喜秤放回原位。床边布置了一张漆色小几,上面摆着盛装合卺酒的葫芦。
除了他俩之外,整个房间没有第三个人。
注意到许安平的目光,新郎勾了下嘴角:“我没喊他们闹洞房。毕竟已经有过一次了,对你来说……甚至不止一次。这么再一再三的,多少有些尴尬,你以为如何?”
新娘沉默了片刻。末了,在对方看似自然的注视下,静静地点了点头。
“来喝合卺酒吧。”
新郎继续道,却没有伸手,而是用法术让两半剖开的瓢浮了起来,中间还连着一道红线,“虽然同样不是第一次,但……”
他没但完。
隔着一层帘子,卧室外面本来能听到零星高低的人声,都是来参加婚礼的宾客。
只是一瞬的功夫,那种自然喧嚷的气氛突然凝固了,然后响起了第一个人的第一声尖叫!
如同鞭炮炸响的头一声,短暂的沉寂之后,热闹的人群彻底转变为惊惶!也不知具体发生了什么,有人在外面大声喊叫着,有人开始本能的攻击或抵挡什么。
当内室里的两人反应过来的时候,洞房外厚重的门帘连带门框,被一股巨力直接扯下!
门框直直向下跌落,在撞到地面的瞬间改变了形状,仿佛活物一样倒飞了出去。上面的门帘嗖嗖两下,缠死了外面倒在入口附近的宾客。
与此同时,一个人闯进了这缺了大门的房间。进来之后看都不看,直奔站在那儿的新郎官。
新郎手里还握着半只瓢,本能地连瓢带酒当做武器,砸向了出现在门口的陌生人。对方不闪不避,迫近的酒瓢在半空被炸成了碎末,另一半葫芦缀着红线倒扣在地上。
不速之客盯了新郎官一眼,仿佛在捕猎前辨识自己的猎物,并且在同时就确定了目标。新郎官甚至连召出武器的时间都没有,已被人扼住了脖子,空气中随即响起一声骨节错动的“咯啦”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