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灵芸生怕有人来寻,看见两人的亲昵,下意识地仰头后退,却被萧晗伸手擒住她的后颈,再次贴近。
亲吻的些微声响,在安静的石室里尤为突兀,直把徐灵芸惊得心跳如鼓,却也比平日更加敏感了些,一时间双眼湿漉漉的,透着迷离,脸颊也变得滚烫。
直到快要喘不过气来,萧晗才放开了她,略略退后了一些,一手抚着徐灵芸的后背给她顺气,一边在需灵芸的耳边轻声低语:“我知道宇王爷会动手,但没想到会是今晚。皇上的身体已经到达极限,这几天的好转不过是回光返照罢了,要的就是迷惑宇王爷,让他按耐不住,好一网打尽!”
徐灵芸听得心惊胆颤,皇帝为了抓住宇王爷的马脚,不惜用自己破败的身体做诱饵吗?
不等她细问,又听萧晗低声道:“皇上已经属意靖王爷,此次出海,为的也是给靖王爷往后铺路。”
萧家是忠于皇帝的,既然皇帝已经表态,那么萧家就不能按兵不动,坐壁旁观。皇帝生性多疑,靖王爷也不例外,早些表示衷心,总比后来跟风为好。
好歹在靖王爷的心里头,萧家还是功臣之一,以后也不会轻易痛下杀手。
而且新帝缺钱,萧家最不缺的就是这个,散掉大半的家财,换得新帝的信任,不得不说,这是一笔极划算的生意。
徐灵芸隐约知道,这位靖王爷出身并不高,原本是一位品级不高的妃子所生,却与皇帝的容貌最为相似,分府后便在皇宫不远处建府,可见皇帝对他的疼爱。
只怕宇王爷也明白,拖得越久,对他越是不利,索性先下手为强,尤其老皇帝的身子忽然间好转,也让他措手不及,索性提早动手。
“这场闹剧,很快便要结束了。”萧晗低下头,枕在需灵芸的肩窝里,鼻尖里满是属于少女的幽香,让他纷乱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宇王爷根本没有胜算,皇帝和靖王爷早就在皇宫设下了重重陷阱,只等着宇王爷自己跳进去。
宇王爷策反,根本就是在自寻死路。
若是他消停些,指不定还能多活些日子,或许远离京城,还能平平安安享福下去。
可惜宇王爷除了皇帝的宝座,其他任何东西都不能满足他,索性铤而走险。
这原本就是一场豪赌,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罢了!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宇王爷还以为这次自己能够获得最后的胜利,却不想他所有的举动都在老皇帝的眼皮底下,犹如跳梁小丑!
天色微亮的时候,一切都结束了。
徐灵芸被萧晗扶着走出密室,看着天边的一抹朝阳,轻轻吐了口浊气。昨夜喧闹的京城,再次回归静谧,仿佛昨天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萧晗揽住她的肩头,一起望着远处的朝阳。
新的一天,终究是来临了……
出去打听的小石头很快便回来了,向徐灵芸禀报道:“回姑娘,宇王爷被禁卫送入天牢,宇王妃等女眷被圈禁在王府内。还有,这次的事郡王府也参与了,都统府为了撇清关系,已经闹到新帝面前要求解除婚约。”
徐灵芸皱眉,没想到郡王府居然搀和进去了。想到香兰郡主的亲事一波三折,到了最后还是被退婚了:“新帝同意了?”
“是,郡王府的男丁已经被收押进天牢,择日午门处斩,女眷都被发落为官、妓,郡王妃趁官兵不注意,一头撞死在墙上,香兰郡主想要尾随,却迟疑了一下,被人牢牢制住了。”
闻言,徐灵芸不由暗叹。香兰郡主的这一分迟疑,估计是看见郡王妃悲惨的死状而有些胆怯了,这也是人之常情。
不过这一分的忧郁,便注定香兰郡主再也摆脱不了官、妓的出身。以后只怕也找不到什么好人家,原本的千金之躯也沦落到卖笑的红楼当中。
要怪,只能怪郡王爷鬼迷心窍,居然妄想跟从宇王爷策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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