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过去了。”
“昔日军统情报科年轻有为前途大好的魏股长,如今让人惋惜。”
“稚子小姐何出此言,在下没记错的话,贵号的副主任从共党到中统,再由中统到日军特务机关,主任更是军统中统双料出身,难道也让人惋惜不成?”
“魏先生倒是能言善辩。”
“就事论事而已。”魏定波能察觉到,望月稚子对自己有所敌意,和自己当时心中编排她无关,而是另有起因。
可两人不过第一次见面,谈不上结怨,这交锋来的莫名其妙,但魏定波并未处处忍让。
不明所以的情况下,忍让不见得是好事情。
“不送。”
“留步。”
魏定波离去,望月稚子转身进去医院,两人的第一次独自谈话,不能说不欢而散,却也称不上相谈甚欢。
回到病房内的望月稚子坐在望月宗介身旁,给他削水果吃。
望月宗介半靠在床头说道:“定波为人不错,你不要拿你工作上的那一套去看待他。”
“他是军统情报科出身,来到汉口还与父亲您阴差阳错拉近关系,不得不防。”望月稚子朱唇轻启说道。
“你这工作把你弄的神神叨叨。”
“不是神神叨叨,是合理性的怀疑。”
“那你也不能怀疑父亲的救命恩人。”
“父亲不是在学习中华文化,三十六计中的苦肉计不曾看过吗?”
“笑话为父是不是。”
“女儿不敢。”
望月稚子认为,望月宗介并非情报系统出身,对这方面没有敏锐的嗅觉情有可原。
此时望月稚子也不是就认定魏定波有问题,起码从她现在掌握到的线索来看,魏定波是没问题的,军统叛逃人员这太常见,就如同方才魏定波所言,76号内的主任和副主任,皆是叛逃而来。
她只是希望望月宗介心中抱有警惕性,不然就如同今日她进病房,还未说上几句关心的话语,望月宗介口中就全然都是魏定波的名字。
夸奖之词说的天花乱坠,赞赏之情溢于言表,仿佛此人知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