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望月稚子如此对待魏定波也不能反驳,至于冯娅晴今日想来应该是没有危险的,且魏定波现如今认为,与冯娅晴相见的组织同志,大概率都是生活在法租界内。
就算这位组织同志平常不住在法租界内,但一定可以自由出入,毕竟冯娅晴提供的消息,就是由这位同志交给组织,组织的机关自然是设立在租界中。
所以今日说不定还会在租界内,碰到将冯娅晴消息传递回来的组织同志,只可惜两人是对面相见不相识,或许他认识魏定波,但魏定波并认不得他。
“打算怎么查?”魏定波不去纠结今日能不能离开法租界,而是表现的一副准备开始工作的模样。
望月稚子说道:“中共抵抗组织的总部机关以及军统抵抗组织的总部机关,很有可能都设立在租界内,那么他们用来传递情报的非法电台肯定也在其中。”
“找抵抗组织的总部和找他们的非法电台,我认为通过这样的调查,很难有所进展。”魏定波无情的打破望月稚子的幻想。
谁知望月稚子却说道:“我们现在自然是找不到,可是正因为这些东西在租界内,那么消息必然也会传递到租界内,所以我们重点要调查的则是,在租界内生活但是工作却是在租界外的人。”
在租界内生活,工作在租界外。
这和魏定波方才猜想组织同志的性质一致,不得不说望月稚子的调查思路很清楚,既然抵抗组织总部在法租界内,那么情报总是要传递回来的,负责传递情报的人员,肯定是要有足够合理的理由出现在租界内,以及出现在租界外还不会被日军找麻烦。
那么最合理的解释就是,住在法租界内,但是工作在法租界外。
这种人一般都会有两本证件,一本是法租界的通行证,一本安居证是日军颁发,方便在离开法租界之后进行日常工作。
但租界内这样的人非常多,想要调查无异于是大海捞针,而且还是盲目的哪一种。
魏定波知道望月稚子一定提前有所准备,他问道:“你得到名单了?”
既然你在租界外工作,需要日军给你办理安居证,那么这个名单其实日军方面是可以掌握到的。
“名单人数非常多,现在只是根据日军情报机构提供的线索,挑选出来了一些需要重点怀疑的人。”
“多少人?”
“十几个。”
“分头行动?”
“白天不用。”望月稚子说道,白天这些人在租界外工作,可是魏定波他们现在在租界内,只有等到晚上才有可能需要分头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