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时刻谁也不能心慈手软,哪怕面对昔日战友,该出手时也切不可心存侥幸。
这种感觉不是很好,却是每个人都要经历的,魏定波并非第一次经历,不敢说麻木却也是早有心理准备。
其实在当日听到军统打算在庆祝会上,暗杀日军将军井上何谦的时候,他就猜到了负责行动之人,八成很难脱身。
看到魏定波将枪收好,石熠辉问道:“地下党的人是不是将朱国忠救走了?”
“对,昨天的事情。”
“这朱国忠没想到和地下党还有联系,我们当时多次联系他,他都没有回应,原想来是因为伪政府,没成想是这层关系。”石熠辉说道。
对于为什么魏定波没有提前收到消息,石熠辉觉得不奇怪,毕竟地下党救人,也没有让魏定波参与,怎么可能告诉他消息。
至于你说当天去街面上搜查警戒?
那是武汉区安排的,又不是地下党,而且这根本就不影响地下党的计划。
再者说了,地下党救人,魏定波也可以不通知军统,毕竟为这件事情冒险通知一次,意义何在?
但是其实魏定波之前有想过,如果组织在庆祝会上救人,你到时候肯定要和军统说,毕竟他参加庆祝会,组织救人不可能不告诉他,让他配合。
不过当时距离庆祝会的时间尚早,魏定波不可能早早就告诉军统这些消息,这不组织已经改变计划了?
你若当时早早告诉军统消息,现在你怎么解释?
难不成告诉军统,你将他们准备在庆祝会上杀人的消息,告诉地下党?
所以说不到最后一刻,魏定波自然是不会透露消息给军统,谁会没事给自己找点事呢?
“希望明天可以给兴高采烈的汉奸以及日本人,浇一碰冷水。”石熠辉说道。
“只怕对伪政府来说,这盆水不够冷。”
“那就慢慢来。”
“我先去剪头发,不宜出来太长时间。”
“好。”
魏定波和石熠辉分别,之后他就去剪头发,完事之后却没有回去武汉区,而是回家给望月稚子拿衣服。
回到家中看到衣服晾晒子绳子上,现在已经晾干,只是还没有熨烫。
就在魏定波准备自己动手的时候,房门打开冯娅晴回来了,还带着陈禾苗。
“你们去哪了?”魏定波问道。
“我今天陪妈妈去上班了。”陈禾苗主动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