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陀山顶峰湿度很大、气温极低,茶叶终年累月生长在漫漫云海之中,所以有“佛顶云雾”之美誉。
完颜洪杰茗茶喟叹道:“这南雍汉人也是真会享受,这茶叶也确实是隽永爽口,果然是茶种上品。”
旁边的灰袍中年道:“这天下名山名寺,皆出好茶,峨眉山之雪芽,黄山之毛峰,洞庭湖君山之银针,武夷山之大红袍,庐山之云雾茶、太姥山之白毫银针、福鼎白茶,都是名山名茶,茶中上品。”
完颜洪杰道:“渠老,这南雍庙堂之士喜好吟风弄月,民间也是一派歌舞升平的气象;连暮鼓、晨钟、诵经、念佛的寺庙,也形成了庙庙种茶、无僧不茶的习俗”。
这灰袍中年,一身儒生打扮,面白无须,此人是完颜洪杰的首席谋士渠文程,是个汉族通,对南雍的风土人情、江湖、庙堂之事,颇为熟悉。只见他悠悠道:
“南雍乃农耕民族,居住地点固定,‘绍兴和议’之后,日子稳定、安居乐业,自然是追求舒适安逸的生活。这个不像我们东瀚,乃马背游牧民族,逐水草而居,居无定所,流动性很大,不似他们这般会享受。”
完颜洪杰脸上出现一抹隐忧道:“剽悍勇武的女真男儿,自从攻下北雍的京都汴梁之后,也沾染了这种贪图享乐的靡靡之气。”
渠文程似乎受完颜洪杰的情绪所感染,叹道:“我东瀚比这南雍,所占优势无非是强大的铁骑,但是,重甲装备造价极高,受财力所限,东瀚举全国之力配备的‘拐子马’只有一万五千匹,‘铁浮屠’也仅仅只有五千匹。”
完颜洪杰沉声道:“是啊,我忠孝军虽为东瀚的虎狼之师,帐下也只有八千拐子马,三千铁浮屠。”
接着,完颜洪杰一腔冲天豪气浮现脸上,继续道:
“重甲铁骑虽然数量有限,但我东瀚所倚恃的无非是坚定不移、勇往直前的斗志,这种大无畏的坚韧之气,是南雍不具有的。所以当年的北雍才会被我东瀚所灭。”
顿了顿,完颜洪杰神态变的担忧:
“但是,东瀚吞并北雍之后,逐渐沾染了靡靡之气,渐渐有了骄奢淫逸之风,腐蚀着东瀚军士的战斗力。”
渠文程悠悠道:“公子说的在理,希望这次找到袁鼎天用过的湛卢剑,以振我东瀚军心,彻底摧毁南雍士气,以达到我皇征服南雍的雄心。”
正在这时,一黑衣扈从匆匆而来,“启禀公子,索巴鲁在门外求见。”
这是普陀山庙宇群落,北边的一处庭院,地址极为隐蔽。
完颜洪杰此行,不宜过度张扬,所以,早已吩咐下去,出门在外,一律从简。
为掩人耳目,手下人等一律称呼,完颜洪杰为公子。完颜洪杰用手示意了下,黑衣扈从转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