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琴酒到访,除了薅走几件小智周边以外【画外音(破音泪目):有三件那么多!】,还问起了放学回家的高中生深水均。

琴酒微微皱起眉:“这是谁?”

啊,琴酒大哥忘记小叛徒了。

也好也好。

藤间智表示很欣慰,本来就忙得焦头烂额的琴酒卧底就不要花费心力去记人了,这种事让她来就好。

但这事却让深水均怕得够呛,他脸色有点发白,晚饭也只沾了一点就言道“对不起,吃饱了”。

藤间智察觉到他的不对劲,便跟在他身后进了房间。

坐在少年旁边,她拍了拍他的肩头:“怕啥?琴酒大哥和我一样一样的。”

少年的表情在凝固几秒后终于碎得四分五裂,不可置信地看向她:“……”

琴酒也是卧底吗?莫不是诓他?

卷毛很自信地给他掰手指头:“琴酒人很好的,你看组织里还有谁比他更敬业?除了我就没有别人了。”

“还允许你活下来,他很宽容很宽容的。”

根本……根本是因为gin忘了他的存在吧……少年惊恐地想。

少年深深地觉得,纯麦威士忌对琴酒的滤镜太厚了,他们心目中的琴酒就不是一个人。

他神色复杂:“智酱,会不会……只是因为gin对你特别而已……”

藤间智愣了一下,当下就举出一个反例来:“伏特加。”

“总之你放心”,她决定不再说这种自己都不确定的话,换了一个话题方向,再次大力拍拍他,“无论如何,我会保护你的。”

然而走出房间,她自己却也犹豫了:是她被蒙蔽了吗?琴酒真的是卧底吗?

..

结果当天晚上藤间智自己也没睡好,梦里翻来覆去,像一幅拼贴画,支离破碎、斑驳陆离。

早上,她晕乎乎地起床,梦见什么画面都忘了。

冲了牛奶,喝几口,看向窗外将明未明的天色。

梦好长。

像是有几辈子加起来那么长。

好累。

像是战斗了几辈子那么累。

她叹了口气,继续把勺子伸进奶粉罐里,舀出几勺奶粉来,继续泡牛奶继续喝。

榕榕习惯喝牛奶,但她喜欢喝成人.奶粉,可以把.奶味调到最浓,最重要的是一罐可以喝好久,便宜量大!

晨练回来,她做了个早餐后,进浴室洗澡。

出来的时候,诸伏景光已经在楼下了,他有些担心:“你没事吧?”

天还没亮他醒过来时,就听到楼下的动静了。

她一边走过去一边摇摇头:“没睡好,其他都挺好的。”

头疼忽然剧烈起来。

他手疾眼快地接住她,让她靠在自己肩头,听着她急促的呼吸声,低声:“……去睡个回笼觉吧。”

小可达鸭的头疼病又犯了。

她觉得心头一暖,给了他一个感激的回抱:“苏格兰,那我今天摆烂了哦。”

诸伏景光感受到松松地环住他的身体的手臂,瞳孔微张,心跳忽然敲错了拍子。

..

头疼越厉害人越聪明的可达鸭纯麦已经睡着了。

诸伏景光出门去买菜,在超市瞥见了诸星大,他推着购物车走过去,打了个招呼,对方浅淡地给了回应。

他看了一眼诸星大购物篮里的蛋白棒能量棒、面包和压缩饼干,有点诧异。

直到走出超市,诸伏景光才看着针织帽青年眼下的青黑问:“黑麦,倒不必为了任务不顾自己的身体。”

威士忌乐队迄今合作过一次,但他知道黑麦是做任务最勤快的那个,自从拿到代号、可以单独出任务后,黑麦就三天两头做任务,跑遍日本。

像只孤狼一样行动。

这话他也经常对安室透说。

降谷零的拚命法和打工挂钩,三面身份随机切换,经常只能睡上三四个小时。

这话他也经常对藤间智说。

藤间智的拚命法是身兼数职,就算是没有任务的日子,也是满满当当的,早上起来训练,看一会儿理论书学习新技能,日常观察组织成员,去训练场当教官,回来做小均和他的老师继续教。

心肠软软的诸伏景光身边偏偏全部都是内卷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