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自己很好玩是吧,琴酒大哥?”

按照自己心目中老早想做的动作,她把整个小蛋糕糊在了琴酒脸上——

闷声不响地转头,看向车窗外。

雪佛兰内一片寂静。

然后她后悔了。

!!!

她胆子为什么这么大!

此举就像是在和琴酒说【琴酒,我活腻了。赏我子.弹,现在立刻马上】。

狗子心虚地一帧一帧地转过头去看那个被奶油蛋糕糊了一脸的topkiller。

银发男子没动,也没恼,吐出两个字:“舔、掉。”

……

黑麦猛踩了一脚急刹车,惯性之下,车身剧烈地往前一顿。

完了,闯祸了,她想。

——

最后,闯祸的纯麦威士忌颤颤巍巍地拿着纸巾帮琴酒大哥擦掉脸上的奶油,完了还不够,用湿巾再擦一遍。

她捧着他的脸,手都在抖。

她那双平时拿.枪.四平八稳的手,在微微地抖。

因为他一直在看她,那双墨绿色的眼睛平静地注视着她,唇锋利如钩,微微上扬。

她第一次有了一种被狼盯上的恐惧感觉。

车里安静得可怕。

空气里甜腻的蛋糕味道星星点点,车窗外闪过的路灯在那张平日里大多掩埋在帽子和刘海下的俊美脸庞上飞快地变幻着光影。

借着光影,她看清了那张脸上微妙、肆意却又克制的表情。

伏特加不敢说话,这种场合他从来没遇到过,并且机智如他,假装已经睡着了,靠着副驾驶座椅阖上眼睛: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

黑麦作为司机,油门踩得相当狠。

一双苍翠的眼眸被睫毛的阴影沉沉地覆盖着,幽暗而锐利。

高架桥上的路灯光洒在黑麦的脸上,映出冰冷的面容。

..

“好了”,她镇定下来,收回手。

掩耳盗铃地搓了搓手,把手上的温度全都搓掉。

琴酒的皮肤相当冰冷,但因为蛋糕糊上去了,她又拿着纸巾搓来搓去的,就像拿着磨砂膏给琴酒完成了一项去角质美容项目,导致到最后琴酒的脸皮过度去角质,有点点发烫了。

觉得手上那种奶油黏糊糊的触感还在,对方肌肤的触感也还在,她使劲搓了搓手,又搓了搓手,几乎要把手搓出火星来。

藤间智觉得她捡回了一条命,更幸运的是,车上的几个人都很给她面子,谁都没有说话。

于是她小声:“对不起,琴酒,我下次不糊蛋糕了。”

……下次一定泼热水。

琴酒慢条斯理地从口袋里抽出手,指了指自己的唇。

还有没擦干净的地方吗?

她抽出一张纸巾,凑上前去:“我看看。”

他顺势就揪住了她的衣领,大力地往他那边一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