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每个人,都可以像曹严华那样,一听说事大,马上撂下句“不干了,老子不玩了”,唯独她不能,她对着梅花九娘做过承诺,接过一份担当,认认真真说过:“师父,我不能把话说死,但我保证,一定拼死去做到答应你的事。”
梅花九娘确实没有挑错徒弟,木代是个重承诺的姑娘。
她跟他咬耳朵:“罗小刀,如果最后真的要死,我是不能让你们死的。”
罗韧失笑,垫在她脑后的胳膊环起,搂了搂她的肩,他一只手臂就能把她搂个满怀呢,青木总说“你的小绵羊风一吹就倒”,其实也没说错,她常年练武,为什么还这么纤细?是因为轻功,就要把自己练的很轻吗?
梅花九娘把事情交给了她,她就忽然开始操心,这里的所有人,都成了她的责任,那么坚决的说“我是不能让你们死的”。
那她自己呢?
罗韧这么想,也这么问了:“那你呢?”
她有点茫然,顿了顿说:“我会想办法的。”
神棍说她是智慧之砖,她怕是真当夸她智慧呢。
罗韧伸出手去,揉了揉她的头发,指腹忽然蹭到她发顶,心中一动,慢慢压下了一缕去看。
有苍色的一点点白,也许是染发剂褪一点了,也许是发根长出些了。
罗韧胸中忽然翻滚,说不出的情愫,胸口起伏的厉害,木代察觉到了,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伸手贴住他胸口,凑到他耳边低声说:“没事的,你不用担心啊,会有办法的。”
她都不知道他难受的什么。
罗韧眼眶一热,侧过脸吻她嘴唇,另一只手扳住她腰,把她身体贴向自己。
其实动静不大,但木代吓的头皮都麻了,毕竟这帐篷里这么多人,还有一个是醒着的,罗韧这胆子也太大了。
她下意识想缩,但后腰被他的手抵着,初始的慌乱之后,忽然有一丝冒险似的窃喜。
因着遮掩和惊慌而刺激甜蜜。
她小心地回应他,不发出声音,尽量抑制住喘息,罗韧眼睛里掠过挑衅似的惊喜。
木代脑子里冒出两个词儿来。
一拍即合,一丘之貉。
罗韧的手滑进她衣下,略带薄茧的指腹轻轻摩挲过她的皮肤,内衣不知道什么时候松了,他动作很轻,但就是这种若即若离式的爱抚让她特别受不了。
罗韧的吻滑到她脖颈,她拼命咬住嘴唇,不发出声音,身子紧绷,头微微扬起……
咦!
曹解放,它什么时候来的?
木代傻了。
但见曹解放,夹着翅膀立在两人头侧不远,小眼睛瞪的跟黄豆似的,发现了新大陆般惊喜。
木代的脑袋嗡嗡的,几乎是用口型求它:别,别叫……
“呵……哆……啰……”
声音如此嘹亮,在狭小的帐篷里久久回响。
罗韧的动作奇快,瞬间把她往下一扯,伸手把她头摁进自己怀里,同时闭上眼睛,这样一来,只像是普通的相拥而眠。
所有人都见识了曹严华被吵醒之后的起床气。
什么宠物、爱鸡、一只好鸡,这一时刻,统统撇到脑后。
他大吼:“曹解放,一屋子的人睡觉,你要死么!”
他噌的一下从被窝里出来,一个虎扑抓住曹解放,越过一万三到帐篷边,像是铅球投掷,一把把曹解放扔了出去。
扑腾声由近而远,夹杂着悲愤的啼鸣。
炎红砂拽过毯子蒙住脸,哭一样抱怨:“曹解放怎么回事啊,我刚睡着……”
木代也揉着眼睛半欠了身,一副刚睡醒的样子:“它怎么乱叫啊……”
曹严华陪着小心点头哈腰:“红砂妹妹,小师父,你们睡,睡,我把它扔出去了……”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ida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