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之能气死的那种。
至于门房,我想应当又是另一回事了,这庄子里,或许有什么东西,是瞒着舒光的,而他带着我们突然到来,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我怎么有种不详的预感。”
“你不是说,今日宜出行的吗?”
道一鼓了鼓讨喜的脸,“天有不测之风云,人有旦夕之祸福。岂是人力能算尽的,出现一个状况之外的人、事、物,那一个结果,便已不是之前的结果了。
况且什么都能一眼看到尽头,行于世间又还有什么意义。”
王玄之见人被气到跳脚,摇头失笑,快步跟上了前头三人,他们推开了礼的院门。
礼院内被隔绝的一切,势如破竹的冲了出来。
红的、橙的、黄的、绿的、青的、蓝的、紫的等颜色衣裳齐聚一堂,约莫十数人。
若在春日里,可赞一句,好个‘百花齐放’。
在这冬日里,只能说鲜研夺目,与梅争冬了。
这群人的衣裳,都是半阖半开。
若论哪朝哪代可与之相比,非魏晋莫属了。
魏晋穿着那是一派风流,形色各异的有才之士,争相竞逐;但这一群人,毫无精神的衣裳挂着身上,他们作着不伦不类的揖,说着不着边际的话,简直是不知所谓。
院中好多个女子,在众人围坐的中间,将身子扭得堪比长蛇了。
道一不懂世俗之仪,可她懂乐律呀。
这院内的弦乐、鼓乐、管乐、笙乐,各自为营。
不能没有关系,只能说毫不相干。
且有绕耳三日不绝的声势。
若是故意而为之,她也只能赞一句,实在是高人。
但看他们手势,还有吹奏的口型,没一个是对上的,看来不是她听错了。
再看身边几人。
陈舒光是满脸的震惊,好似也是第一回见。
反观陈夷之,道一怀疑多来几回,这人的牙莫不是要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