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岳将萧庭深推到中央,萧鹤尧下了高马,阔步而来,浑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父……”
“啪——混账东西!”萧鹤尧厉喝一声,扬起的手掌停在空中,阴鸷的眼睛里迸射着怒不可遏的眸光,面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显然是气得不轻。
萧庭深那张病白的俊颜上倏地印上五根手指印,唇间一股腥甜味。
秦山见状,慌忙下了马,几步来到萧鹤尧身旁,面容焦急道:“郡公,莫急,此事问清庭深再处置也不迟。”
“还有什么好说的?所有证据都指向这个畜生,他还敢说庭贺的腿伤与他没有关系?秦山,当初我们在坞堡之时便问过庭深,他是怎么同我们说的?他说,他并不知晓庭贺的腿伤!还记得那时庭深身受重伤,醒过来后便冤枉庭贺。哦,他无法行走了,现下便报复庭贺,要让庭贺也受这样的苦楚?他这样是什么心理?”萧鹤尧语气铿锵,语速极快,情绪非常激动,面容上是刚正不阿的表情,实则心却如刀割。
他也不相信萧庭贺的腿是他的儿子所为!
可是,穿过萧庭贺腿骨所遗留下来的箭矢是他儿子的!
再加上见到躺在大帐里面痛哭流涕的萧庭贺时,他一颗心像是被人狠狠戳了一刀。他一生光明磊落,久经沙场养成了浑然天成的正气,最痛恨兄弟残杀,那一刻,他恨不得杀上坞堡,狠狠教训萧庭深!
萧鹤凡连忙跟了上来,他眉头紧锁,“庭深,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萧鹤尧刚刚那一掌用了十足的力道,萧庭深只觉得耳边“嗡嗡嗡”地直响,他抵了抵后牙槽,“父亲,二伯,我不明白你们在说什么?庭贺的腿伤我的确不清楚。”
萧鹤尧一听,气得扬起手掌又要掌掴下来,“你个畜生,到现在了你还要狡辩!”
萧庭深薄唇几乎抿成了苍白色,放在扶手上的手攥得青筋浮现,默了一会儿,幽深的目光直视萧鹤尧,“父亲,我再说一遍,我并不知道萧庭贺腿受伤这件事。”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穿透庭贺腿的箭矢为何是你的!”
“我不知道!”
“……”萧鹤尧怒气冲天,指着萧庭深的手指微微颤抖起来,怒急攻心道:“秦山!二弟!你们看,这就是我的好儿子,庭深,男子汉大丈夫,是你做的便是你做的,不是你做的你二伯伯也不会查到你身上!如今你还有何可以狡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