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五这边话音刚落,从院中走出一个中年妇人,因为家里有喜事,满脸春风,身着喜庆的衣服。
绛红色的小袄,豆青色的马面裙,这衣服是压箱底的,上面的折子看得出熨烫过了,依然有些明显。
头梳的一丝不苟的圆髻,耳边扎着一朵红的已经有些褪色的绢花。
面相和善,眼睛透着精明劲儿。
“哎哎!水根儿,水根儿。这水咋卖啊?”她招手看着水根儿问道。
“哎哟!是秦家嫂子啊!”水根儿笑盈盈地看着她说道,“别人换那是十个鸡蛋,你要换啊!八个,怎么样?”
“行,你等着!”秦母冲着院子里喊道,“三柱,三柱,提着桶出来,在拿八个鸡蛋。”
“哎!娘,这就来。”秦三柱轻快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
紧接着就看着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一蹦三跳的跑了出来。
秦母看的是心惊胆战的,“臭小子,你小心点儿,攒点鸡蛋不容易,打碎了,你就等着屁股开花吧!”
“娘,给。”秦三柱笑嘻嘻地将手里的放鸡蛋的小筐递给了她道,“接好了啊!别啪嗒一下子掉地上了,那可就……”
“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就不能说点儿好的。”秦母横了他一眼抓着筐的一边道,“还不松手。”
“我松手了啊!”秦三柱看着她抓的稳稳的才松了手。
秦母拿着筐递到了水根儿面前道,“给八个鸡蛋。”
“等一下,秦家嫂子让俺收好了。”水根儿将独轮车放下,从筐里拿出鸡蛋放进了胸前的褡裢里。
“这样不会碎吗?”鹿鸣满脸疑惑地看着装鸡蛋的水根儿小声地说道。
“不会,褡裢里缝着小兜兜,正巧能装下一个鸡蛋。”秦老五微微扭头看着他们压低声音道。
“哦!”沈舟横了解的点点头。
水根装好了鸡蛋,解开了捆绑在独轮车上的大木桶,掀开盖子,拿着桶里飘着的水瓢,看着秦三柱道,“把木桶拿来放近点儿,水撒出来就太可惜了。”
秦三柱很干脆的举着木桶紧挨着独轮车的木桶,“来吧!这样水就是撒出来,那也是到俺这木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