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夭夭这才明白沈舟横刚才那一眼什么意思?原来是想扶着洪氏啊!
“我现在就想问问,我做错了吗?”洪氏温温柔柔地说道,“我与武有德自小定亲,对于他纨绔浪荡有所耳闻,可依然遵从父母之命嫁给了他。婚后孝顺公婆,伺候相公十余载从不敢懈怠。所有的嫁妆都给他填了赌债这个无底洞。现在他要把我抵债。”
茫然地看着沈舟横道,“我恪尽妇德,对他是百依百顺,从一而终,错了吗?”
“你没错,这不是你的错。”沈舟横闻言看着她严肃认真地说道。
齐夭夭黛眉轻挑,这话县太爷也敢说的出来。
没看见大堂上衙门中人都被吓傻了,一个个瞠目结舌地看着沈舟横。
这话也能宣之于口,即便这是事实。
没看见武家人一个个怒瞪沈舟横。
“沈大人不要听信此女蛊惑,抵债怎么可能?人家黄花大闺女不要,要她这个已婚的妇人,这想想都不可能。”武夫人急忙辩解道。
心里知道她这个不争气的混蛋儿子,真是啥事都能干的出来。
“沈大人不要听信洪氏的一派胡言。”武员外急冲冲地吼道。
“蛊惑?一派胡言?”洪氏眼睛变的清明看着他们凄然一笑道,“果然你们才是一家人,可怜我现在才想明白。”
洪氏回头看向自己的孩子道,“娘亲做错了吗?”
“你的嫁妆本来我就有处置的权力!”武有德死性不改地说道,“叫什么屈啊!”
洪氏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固执地看着公公、婆婆,身后的一双儿女道,“你们也认为娘亲被你爹卖了是应该的。”
“夫为妻纲!”
清脆甜美的四个字,如最毒的利剑直插洪氏的心脏。
“呕……”洪氏大口、大口的吐血,眼睛瞪的大大的紧紧地盯着自己的女儿,“不要重蹈我的覆辙,可惜我的嫁妆全没了。”
血不停地向外涌,洪氏的样子吓坏了众人。
陈氏直接拉着齐夭夭背过身去,齐夭夭动了动双唇,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