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咱还有姓名,其他地方你看看,就拿隔壁县来说,县令吃肉,别人连口汤也别想喝。”莫雁行黑眸看着周斯年食指点点外面道,“那是吃独食,里外都占。”
提及这个周斯年就想起程缂那个被他们冤枉的倒霉蛋儿,快被本地的县令给敲诈光了。
撇撇嘴在心里腹诽道:这名声能跟银子一样吗?
“咱有汤喝吗?”周斯年撇撇嘴冷哼一声道,“沈大人连肉都不吃,咱喝个屁汤。”埋怨道,“就没见过这么笨的人,送上门的谢礼都不要,真是愚不可及。”
“你咋知道他没要呢?”莫雁行诧异地看着他问道。
“有谢礼了,还用得着那么穷酸吗?”周斯年一撩眼皮子,非常鄙视地说道。
莫雁行笑了笑道,“有道理。不过人各有志嘛!”
“他搞得咱们没得可捞啦!”周斯年气呼呼地说道。
莫雁行闻言看着他微微摇头笑道,“你这家财万贯的,还缺那些孝敬啊!”
“谁会嫌孝敬少啊!这意外之财,花起来不心疼。”周斯年财迷心窍地看着他说道。
“呵呵……”莫雁行闻言大笑,真不知道该说他啥了。
“你笑啥?难道我说的不对。”周斯年抬眼看着笑弯腰的他说道。
“对对对!”莫雁行闻言点点头道。“这不能发横财,说明咱们县民风淳朴,夜不闭户,路不拾遗。”
“这是唯一的安慰了。”周斯年哭着脸看着他说道。
“我可听说,咱们这位县太爷在城门口守了一晚上,以防不测。”莫县丞身体前倾靠着桌案看着他小声地说道。
“嘁……做给别人看的,本地人谁不知道,这世上淹了哪儿都淹不了咱。”周斯年嫌弃地撇嘴道,“用得着他守啊!”
“这东湖的湖面可是扩大的一倍,很危险哩!”莫雁行有些担心地说道。
“有啥好担心的,咱们县城在西,东湖地势低,在东,还能淹着了不成。”周斯年老神在在地说道,“别替他说好话了,在成为自己人之前,他可不让人放心,谁知道又想怎么折腾咱。”
“这点你放心,折腾不到咱得,有啥事下边人干了,咱还能亲自动手不成。”莫雁行轻松自在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