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班房中忙了一天的沈舟横踩着夕阳回到后衙踏过月亮门就被陈氏给揪住了耳朵。
“娘,娘,松手,疼……疼……”沈舟横弯着腰龇牙咧嘴的夸张地叫道。
“少给老娘装。”陈氏单手叉着腰没好气地看着他说道。
“娘,娘,冷静,冷静,我这到底犯了啥错误了,让您这般劳师动众。”沈舟横微微抬眼看着黑着脸的陈氏道,“在夭夭和孙子面前,您好歹给我留点颜面。”
“臭小子,你咋能指点莫县丞和周主簿他们的孩子考科举呢!”陈氏压低声音瞪着他说道,“这上梁不正下梁歪,咋能让他们考中呢!他们真成了官老爷,还不是刮地皮的。”
“松手,松手,咱们慢慢说行不。”沈舟横弯着腰就这么让她给揪着耳朵也不动了。
“行,你不给我说出个一二三来,我跟你没完。”陈氏撤回了手看着他说道,“走走走,走廊下坐着去。”
母子俩穿过院子,上了台阶,坐在走廊下的竹椅上。
沈舟横高兴地看着儿子朝他伸着手,拍了拍手道,“这就让爹爹抱呀!”
沈舟横将儿子抱了过来,结果小家伙肉嘟嘟小手抓着他的耳朵。
“呵呵……”齐夭夭和陈氏都笑了起来,“原来如此啊!”
“横儿疼吗?”陈氏黑白分明的双眸看着他故意地问道。
“他有啥手劲儿,能疼哪儿去。”沈舟横闻言一愣,随即笑呵呵地说道。
“好了,抱着他坐好了。”齐夭夭隽黑晶亮的双眸盛满笑意看着他说道。
沈舟横抱着儿子坐在腿上,这不让摸耳朵了,小家伙仰着头,黑葡萄似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