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我现在闲的发慌!这春耕完,县衙也不见热闹,依旧冷冷清清的!”周斯年连连叹气说道,“连个击鼓鸣冤的都没有。”
“这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不好吗?”莫雁行笑着说道,“你希望天天打不完的官司啊!这衙门给挤得水泄不通啊!”
“打官司好啊!我特别喜欢。”周斯年眼睛发亮地看着他说道,“这可是财源滚滚。”
“现在是庄稼汉财源滚滚,人家忙着赚银子呢!没咱什么事。”莫雁行有些感慨地说道。
周斯年捻着胡子道,“我就奇怪了,这连偷鸡摸狗的都没了,这鸡可是满村跑,居然没有人偷。偷着吃了,家里穷得叮当响,也赔不起。那无赖你还真拿他们没办法。”
“咱们这位县太爷那真是秉公审理,偷吃了是吧!没钱赔是吧!让你扫大街一年,这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这以后还怎么在村里混。”莫雁行笑着说道,“那有名的二癞子可还在扫街呢!”
周斯年一拍额头道,“忘了这茬了,我说这县城的街道咋那么干净了。平时遇见这种无赖,只能关几天就放了,现在好了。该!”
“是啊!”莫雁行冷哼一声道,“那无赖跟癞蛤蟆似的,犯事不大,他关键是恶心人,惹人厌,讨人嫌。”
“这回好了。”周斯年看着太阳西斜,站起来道,“走了,回家。你呢?”
“一起。”莫雁行跟着起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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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舟横踩着夕阳脚步轻快的进了院子,“我回来了。”
“谢了。”齐夭夭黑得发亮的双眸看着他说道。
“这没头没尾的谢我什么?”沈舟横撩起袍子坐在她身旁的竹椅上看着她说道。
“整理仪容,勤洗澡,勤换衣。”齐夭夭眼角眉梢尽是笑意地看着他说道,“我听石榴说的,你张贴在城门口惠民告示。”
“这个呀!”沈舟横闻言不好意思地说道,“有些事不能明说,反正勤洗澡对身体好,不长虱子不长跳蚤,全家一起来。”
沈舟横轻蹙了下眉头看着她说道,“这个怎么说呢?只是单纯的建议,很多人不是经常洗澡的。夏天还好,男人嘛!跳到河里,湖里,甭管怎么扑腾,也算是洗澡了。女儿家就很难如男人那般自在了,万一名节受损,这辈子完了。”
“我明白!”齐夭夭轻点了下头道,“生活习惯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烧热水还费柴火,日子都紧巴巴的,那儿舍得呀!”
她可没忘记刚来时,陈氏做饭都烧一大锅稀饭,既当水,又当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