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泰帝目光平和地看着单纯的他,真是什么都写在脸上。
沈舟横抿了抿唇说道,“所以臣这三年来就没有在县衙坐过几天。”
“那去哪儿了?”永泰帝好奇地看着他问道。
“把平邑县的每个村,每个镇都走过了。”沈舟横脸上漾起笑意,分外的怀念道,“这样才能真实的了解平邑时什么样子,才能知道百姓最需要什么?”
“最需要什么?”永泰帝迫切地看着他说道。
“当然是吃饱穿暖了,活下去。”沈舟横脱口而出道。
永泰帝闻言一下子沉默了,目光黯淡地看着他说道,“多少盛世明君都没做到,倒是个个的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沈舟横茶色的瞳仁暖暖地看着他,甚至眼里含着泪花。
“喂喂喂!你哭什么呀?”永泰帝震惊不已地看着他说道。
“臣是喜极而泣。”沈舟横吸吸鼻子道,拽着袖子擦擦眼,高兴的如孩子似的看着他。
“你这有啥高兴的。”永泰帝不解地看着他说道。
“臣觉得这天下的百姓有希望了。”沈舟横傻乎乎地说道。
永泰帝闻言摇头失笑道,“别急着高兴,朕现在空有心,而力不足。”
“总比无心的好。”沈舟横站起来躬身行礼道,“臣要说些大逆不道的话,不知道可不可以。”
“你想说什么?”永泰帝好笑地看着他说道。
“那些无道……”沈舟横小心翼翼地看着永泰帝说道。
永泰帝闻言精明如他,知道沈舟横要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