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竞技场的时候大家都还没感觉,这会儿看见楚越就这么瘫在床上才一阵阵后怕。如果不是前两天按照楚越的计划大家一起训练过,别说杀了比亚奴,他们五个能不能活着从竞技场下来都是个问题。
“我的剑呢?”楚越突然想起来。
大鲨鱼转身出了门,进来的时候双手举着嗜血,他胳膊上也有伤,很吃力的样子。
楚越接过去,心疼的看了看剑锋,居然一个卷口都没有。萨和乌丘的剑都被比亚奴的巨斧砍断了,嗜血竟然毫发无损。
萨和大鲨鱼对视一眼,没有说话,他们都有一种感觉,今天之后,他们又将不同。
而这一切,都是沾了楚越的光。
虽然楚越在他们所有人中看着是最弱的,但是他们都知道,他也是不同的。就好像他明明是奴隶,却敢直视贵族的眼睛。就连凶悍如雷根雷森,他们在自家主人面前从来都是低垂着头颅,只有楚越,一直放肆的无所畏惧。
萨和大鲨鱼心里隐隐发热,这种感觉来得莫名其妙,有一种蓄势待发的迫切,想要撸袖子大干一场。尽管他们还不是很确定楚越能给他们带来什么,但是他们相信,跟着楚越就对了。
这种从灵魂深处油然而生的信任和臣服不需要多余的语言,他看着眼前这个狼狈地瘫在床上的人类,不由想到第一次见楚越时的情景。
他被人死狗一般丢进浴室,狼狈不堪,面对众人的挑衅却不见一丝胆怯。从容,冷静,让人不得不刮目相看。
见靳禹和依夫进来,萨三人识趣退下去。
依夫笑眯眯地道:“感觉怎么样?”
“痛得我都死不了。”楚越龇牙咧嘴的,趴在床上的感觉很糟糕。
靳禹拉着依夫大刺刺落座,坐下了都没松开人家的手,惹得依夫连连瞪了他好几眼。
楚越叹了口气:“两位这是成心刺激我这个孤家寡人吗?”
靳禹笑道:“还有心思想这些,看来真死不了。”
依夫道:“我是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
“什么?”
“楚玉再过一个月就会跟着老祭司到凯瑟城,你们兄弟可以团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