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他选择接受司宇的提议就该想到今日的后果。”靳禹啧啧道:“真的是没看出来,一直默默无闻的二王子竟然有如此手段,你说如果他知道陛下与楚越的关系他会不会……”
依夫一把抓住靳禹的领子:“他们有什么关系?陛下说了,他跟楚越没有任何关系。”
一道满是自嘲的声音猛地响起:“依夫大人说的是,我的确跟陛下没有任何关系。”不是楚越又是谁?
依夫从靳禹怀里蹦下来,三人算是老熟人了,也懒得见礼,依夫看了看寝殿的方向,明知故问:“将军深夜到此,可是有要事要禀报陛下?”
楚越扯了扯嘴唇:“是啊,怎么,陛下不方便?”
“呵呵,方便倒是方便。”依夫见楚越脸色不好,索性摊开了说:“只是将军这样进去,恐怕……除了吵起来也于事无补。”说着朝靳禹使了个眼色,靳禹立刻心领神会,上去一把抓住楚越的手腕,哈哈笑着:“走走,我府里刚从海外得来几坛好酒,滋味儿好得很。”
楚越也正好有话要问他们两,干脆跟着靳禹去了。
三杯酒下肚,楚越直奔主题:“你们两刚才拦着我,是因为二王子在里面吧?”
依夫手一顿,眉毛扬了扬没说话,靳禹只是笑,这两人的神情说明一切。
楚越呵呵一笑:“这么说,传言是真的?”
“二王子,不是先王的种。”依夫道:“他比陛下大三岁,从小懦弱,在王室里透明一般的存在。陛下幼时因为有母妃的庇护很是受宠,一直照应他,与他几乎形影不离,感情……很好。”
“是吗?”楚越一口干了杯里的酒,只觉这酒又苦又涩。
靳禹眼珠一转,道:“都是些宫廷秘闻,大多以讹传讹,将军如果想知道他们到底有没有私情,大可亲自去问陛下。只是这次陛下能顺利上位,确实是司宇的杰作。我已经查了个大概,他趁司昊打依夫主意开始就暗中谋划,司昊追到凯瑟城对付陛下的时候,他正好动手一步步控制王室。后又借司昊的手让先王召陛下回宫,等一切都按照他的意愿实现,毒害先王,陷害逼走司昊,扶持陛下上位,此人,深不可测。”靳禹一脸严肃道:“他虽有城府,能帮陛下上位。但是现在外有司昊和比亚人,内有国相安鲁夫不安分,陛下能够依靠的还是只有将军,将军可明白?”
楚越如何不明白?蓝息给他嗜血,一步步让他走到今天,他的剑还未出鞘呢。
想必那个高高在上的无情之人也是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日,一个旧情人,一个新欢,所以早早表明态度,不谈感情,免得夹杂不清不好控制,当他楚越是什么?榻上之臣?
可笑的是他分明连榻都还没爬上去。
靳禹见楚越脸上不好看,又道:“我和依夫也是为了将军着想,司宇那个人,你还是不要与他对上的好……”
这是让自己忍吗?楚越差点就掀了桌子。
蓝息喝了不少,酒气不断往上涌,沙猊不敢让他醉得太厉害,大着胆子拒绝给他倒酒。
他冷冷一笑:“连你也不听我的话了?”
沙猊噗通一声跪下去,匍匐在地,却固执地请求:“请陛下保重身体。”
司宇抽走他手里的酒杯,俊美的脸上满是无奈和宠溺。这人长得实在无可挑剔,据说是随了他母妃。那也是个可怜可叹的女子,被先王掳来霸占,如果不是因为肚子里有孩子,恐怕当时就死了。等她生下孩子,为了保住儿子的命,与王后做了交易,最后用一根麻绳结束了她短暂的一生。
这张脸,别说女人,就是男人都忍不住多看两眼。他眼神温柔,温润如玉,任谁都想不到像这样一个人心狠起来杀人不眨眼。
“弟弟还在跟哥哥赌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