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入硝子也是竖起了耳朵。
要不是为了听八卦,她才不会来这里。
“我找你们,是为了对付新出现的二条!”通过昨夜对奴良陆一的严加审问,五条悟已经万分确定——造成自己地位骤降的罪魁祸首,就是那个代号“二条”的存在。
夏油杰和家入硝子对视一眼,他们都知道奴良陆一有一只名为“一条”的猫,所以五条悟就是为了新加入大家庭的另一只猫咪而生气?
眼看自己同学的眼神变得诡异,充满了对他人格的无语以及唾弃,五条悟赶紧挑明事情的重点——“二条是个人!不是猫!!”
一阵诡异的鸦雀无声后,他面前的两名同学不约而同地击掌欢呼。
家入硝子高高兴兴地掏出手机打算通知大家这个好消息:“这可是一件大好事,陆一看男人的眼光终于进步了。”
五条悟不满地嚷嚷:“我怎么了?我难道不是世界罕见的好男人么?”
家入硝子冷笑一声:“五条悟先生位于值得成为伴侣的男人榜倒数第一这种热知识难道还需要我教你么?”
相比家入硝子不加掩饰的同情,夏油杰好歹还安抚了几句:“没关系,你这种经历未来大概还有很多,要学会看开。”
“我才没有被甩!那不过是个三岁的孩子罢了!”五条悟使劲捍卫着自己作为正室的名节,以及骄傲。
“什么?”夏油杰几乎保持不住自己平和的表情,直接喷出了一口茶。
“才三岁?”家入硝子同样再次产生了抽烟的冲动。
两名同学对视了一眼,只觉得眼前的这个五条悟大概是没救了,只适合去三途川回炉重造。
他们还从来没见过一个男人为了一个三岁孩子吃醋,还想要搬救兵的。
感谢五条同学,着实开拓了他们的眼界。
不过想想也正常,毕竟面前的是五条悟嘛,一个三岁半的问题儿童,和另一个三岁小孩子争斗貌似也没什么问题。
这才是所谓的旗鼓相当、势均力敌。
但凡五条悟的那位对手年长一岁,那对五条悟而言都是一种赤.裸裸的不公。
“你们快帮我想办法!”五条悟耍起了无赖,翘着二郎腿,势要对面两个朋友交出一个答案。
一一的偷腥行为日渐嚣张,绝不能助长她的嚣张气焰,必须压制!必须全面压制!
本来团结统一的嘲讽五条悟小分队也在这一刻产生了分歧。
因为夏油杰沉迷学习,所以反应速度慢了半拍,由家入硝子获得了先发制人权:“夏油,你最近不是读了很多书么?我看你都快立地成佛了,还不赶紧找悟分享一下你的感悟?”
夏油杰利用自己小眼睛的优势,非常隐蔽地瞪了一眼出卖自己的同学,最终随意翻开了一本书,非常随缘地引用了一段话,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
“正所谓,堵不如疏,对于新出现的事物,不应该直接封杀压制,而是采用疏导的方式将其纳入你想要的轨道。就比如陆一在外面,咳咳咳,如果你直接制止,很容易被陆一觉得烦,成为一个小肚鸡肠、气量狭小的男人,最终被陆一踹到一边,所以你得注重方式方法!”
五条悟用一手支着脑袋,觉得这些话听着……好像有些道理:“所以,要用什么方式方法呢?”
“悟,世界万物都是在变化的,方式方法也不是恒定的,这就需要你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了。”夏油杰朝着五条悟比了个大拇指,给予了本就自信的五条悟来自挚友的支持。
与此同时,家入硝子也在桌下偷偷朝着夏油杰比了个大拇指。
这看似唬人地说了一大堆,实则说了一大堆完全没有实际用途的。
她都不得不认真地怀疑夏油杰读的不是什么哲学,而是说话的艺术。
这样的人才在咒术高专完全是屈才了,电信诈骗就需要这样的人才啊!
几天后,奴良陆一接到了一通来自惠幼儿园的电话。
当时作为惠的妈妈把惠领走前,她有把手机号码留在了幼儿园,让幼儿园老师有什么事可以与自己联系。
这次幼儿园的老师在奴良陆一接通电话后,也是直接提出了问题:“惠的妈妈,你最近忙么?”
进入深秋后,奴良陆一的任务已经很少,就算临时接到,她也可以让同样用刀的奴良组干部代为处理,因此奴良陆一放下了手中的备考教材,温和地回复:“不忙,请问幼儿园是有什么事么?”
幼儿园的老师也正是觉得按照惠的妈妈当天的表现,应该是一个负责的好妈妈,所以才尽职尽责地打来了这一通电话:“后天幼儿园将会举办亲子活动,可是惠说爸爸妈妈都很忙,不来参加活动。请问您能不能抽出空来参与一下?其他家长都同意了,您与惠多接触一些,也有利于惠的成长,我在想是不是可以通过这样的形式让惠性格开朗一些……”
幼儿园老师明显稍微有些紧张,生怕被惠的妈妈拒绝,一口气直接说了一大堆,随后忐忑地等待着奴良陆一的回答。
不过这样认真负责的态度也让奴良陆一对这所幼儿园放心了一些。
她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就是为了这样的状况,她当然愿意去参加惠的亲子活动,因此她没有拒绝,只是简单地询问一些问题:“什么时候?要做些什么准备?”
挂断老师通话后,她就再次拨通了惠的联系方式,简单说明了一下情况后,她高高兴兴地宣布:“我想去参加惠的亲子活动,不知道惠愿不愿意呢?”
另一头的小孩子赶紧慌张地想要拒绝:“不用不用,我不能再占用奴良姐姐的时间。”
“上次我们怎么说好的?”奴良陆一放低语速,循循善诱,“我们是可以互相依靠的家人,惠完全可以随意向我求助的。”
“可是……”惠可是了半天也没有可是个半天,很少接受到别人善意的三岁孩子其实并不知道怎么拒绝别人的善意,只能小声呢喃道,“我会尽快长大的。”然后早点让她依靠,回报她。
“那就这么说定了!”
对方的上扬尾音让惠也不由对那一天产生了期待。
拍了拍自己红扑扑的脸,让自己清醒一点,惠扒开了自己的衣柜。
从来没有怎么在意过穿衣打扮的小孩子像个小大人一般皱起了眉,那一天,他该穿什么呢?
怀着同样心思的还有奴良陆一。
相比上一次去幼儿园的仓促,这一次她肯定要好好准备。
虽然这是第一次做家长,但是她小时候作为学生的经验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