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慈缓缓点了点头,“你说的有理。”
清言又说了几条建议,等议事结束之后,师昭与清言并肩走了出去,师昭看着他笑道:“师兄即将继任宗主之位,可会因此有压力?”
清言缓缓点头:“管理宗门,便不再是我一人之事,而是对所有人负责。我只怕我不能……很好地护住每个弟子。”
这肩上的担子越重,越让人喘不过气来。
尽管在旁人眼里,清言是人人羡滟的天之骄子、是年少便要成为宗主的旷世天才。
清言只觉得心中千头万绪,扰得人头疼。
袖子却一紧。
师昭轻轻拽住他的衣袖,仰头望着他道:“宗门的事,也是我的事,不需要师兄一个人来扛。”
少年怔然失笑,“你……无论要做什么,都先护着自己,别再把自己给交代了。”
“我不是小丫头了!”
师昭看着少年的背影,不太服气,又提着裙摆蹿上前去,拦着他信誓旦旦道:“下次比武,你一定会输给我。”
清言:“好。”
“……”她被他的回应一噎,总觉得他有些敷衍,斜挑着眼尾看他,“不是你认输,是我战胜你。”
这丫头。
他唇角的笑意渐渐沉下去,看着面前的少女,感觉到了她的认真。
她一直是个很认真的姑娘。
打从他刚认识她时,无论她做什么,是修炼以准备进入内门、还是人间之行、或是进入玄冥之境试炼,她都比谁都努力。
尽管很多人都曾对他提及过她。
师窈曾说她不思进取、心思不用在正道上;蔺扬曾说她是个小麻烦精,专门拖后腿。
他或怀疑她,或憎恨她,但从没把她当成一无是处的丫头过。
也正是因为他没有小瞧她半分,才第一个发现她的那些疑点。
“好。”清言也认真地回她:“我等你。”
等就等。
师昭回了住所便开始练功。
她的修为一日千里,但灵墟宗如今的灵气不够充沛,师昭索性让黑蛟带她去幽月山的万年寒潭,浸在水中练功。
谁知每练一会,衣裳便少一件。
魔神唇上冰冷的温度,隔着薄薄的肚兜传递过来,比潭水还要冰凉刺骨,她被冻得睁开眼睛,对上青年沉郁的双瞳,他隔着肚兜咬在她的心口,像是想生生啃掉她的心,“昭昭身上是别人的气味。”
以前他说这句话,便是发怒的前兆。
如今师昭看着他,却说:“你咬痛我了。”
他扯着唇角,阴冷一笑,“本尊亲手捏的身体,从上到下都是本尊的,想怎么咬,就怎么咬。”说着,像刻意示威一般,手掌按着她的蝴蝶骨,在她颈侧轻咬。
真是发疯了。
他习惯于日日盯着她,搂着她,现在回到五十多年前的状态,突然就变得忍无可忍。
就算黑蛟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