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家里,还锁得这么严……这堂屋里干干净净,桌椅条案花瓶,都很讲究!
刘太太越看越生气,恨不得拿东西把两边屋子砸开……
但她强忍着怒气,慢慢来……不能急。
今天刘老板约了个重要的客户吃饭。刚要出门,看门小子就来了,急忙的跟他一说,他愣了,这婆娘是要干嘛?
家里……她要是耍浑砸开了旁边的屋子,就麻烦了……可约了重要的人……还是快去快回吧。
......
于是他赶紧出门上了马车,急忙的回家来。
进了家门,他就又变得平平静静,不急不慌了。看了看那边地上哼哼的看门人,也没动怒。
进了堂屋,坐下,看了一眼旁边坐着的刘太太,淡淡的问“你这是做什么?”
刘太太最恨他这样,可他总是这样……好像他是站在高台上的贵人,而我站在泥里奴仆。让你有话说不出,有火不敢发。
以前,她面对丈夫,很温和平顺。即使有气有恨,也是他走后,自己跟自己较劲。
今天,她豁出去了。
“做什么?你看!”她把一个荷包拍在桌子上。
“闺女给您这个当爹的做了荷包,但她整天见不着您的面儿,就想放在这桌子上!那个狗奴才!拦着不让进不说,还敢动手!打不死他这个狗东西!狼心狗肺,好歹不知,狗眼看人低,没良心的狗东西!就该活活儿的打死!”
刘太太直眉瞪眼,口不择言的骂着。
明面儿骂的是奴才,心里却指得的丈夫。
刘老板听着刺耳,看着粗俗,眉头轻轻一皱“是我吩咐不让人进这个屋的,但动手是他的不对,罚就罚了。你先回去,就这样吧。”
就这样?!
刘太太怎么肯?她不走,说“老爷,这可是刘家。这么多年,您这前院,连我带儿女,都没进来过。我是您妻子,他们是您儿女,我们是这家的主子……对不对?可那奴才,根本没把我们当主子!今儿,咱们就好好说道说道。如果您这儿有珍贵东西怕丢!怕摔碰!直说!我们也能明白。像这么防贼似的,您就不怕伤了儿女们的心吗?”
她一边说,一边委屈的眼泪往下掉,胸膛起伏,咬着后槽牙,面目狰狞,声音颤抖,暗恨自己没出息,怎么眼泪这么不值钱?
刘老板......
仍然平静,轻叹一声说“唉!原本也没想那么多,这只是我多年的习惯而已。你进门儿的时候就这样,对不对?如果你们觉得这样不好,我改了就是!你又何必这样说呢?”
这话,把刘太太堵得屋里头出不来。
她一狠心,不管!目的没达到休想完事“您难道不知道闺女这样做是为什么了?”
刘老板心里有些烦了,还有事儿呢,不想再纠缠“是怎么样,你说吧!”
刘太太“闺女要成亲了,男家的聘礼单子也给您看了。可咱们家什么样,这么多年您知道不知道呀!?我能掏出得相对的嫁妆吗?咱们姑娘还没嫁进去,这脸面就没了,将来她在婆家的日子怎么过?”
她话语和表情,都掏心掏肺,情真意切的,
刘老板也不看她,肯定的点点头“嗯!我整天事情多得做不过来,前些日子又遇到些麻烦,心里烦乱,没顾得这么多。你有什么想法,直接跟我说就好。不用这么绕来绕去的!如意的嫁妆不好看,我想办法补贴就是了。好了,此事,就到些为止吧!”
刘太太一看他妥协了,习惯性的想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