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秀说“哦?怎么样,查出什么?”
“那个大儿子叫刘均业,老实又胆小,开始让他跟踪他爹,吓得够呛,直说干不了这事儿。这个傻小子太怕他老子了,刚开始几天,哆哆嗦嗦的,胀个大红脸。刘老板出去,他们跟着,明明坐在车上还有帘子,刘老板一转头,他就吓得缩脖子。傻着呢!不过安财他们几个教得好,这几天,有模有样了。”
林之秀摇头笑笑“这个刘老板,真是犯癔症,明明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还只有这么两个,不好好培养还这么刻薄。他老了,指望着谁呢?您说他想什么呢?”
这个白痴,变态。
安宁也摇摇头“这个人变态。前两天,还真打听出来点事,是以前安建福没查到的。刘老板,在后海附近,应该有个宅子。那一块,住着不少当官的,院子不小,规整的很,价格可不便宜。”
“哦?是他的?”
“是。那天他去了,车上还拉了些东西。他的手下敲的门,里面有两个人迎接出来,看样子,就是他的下人。直接搬东西进去,他也进去了,呆了一会儿,出来上车走了。具体怎么样,还得再派人去周边问问……”
“呵,他也真够能忍的。那么好的院子不去住,天天回那个破院子。”
“是,这个人,真是怪得很。但他,也很谨慎。要不是这么天天跟着,还真知道不了!”
林之秀说“对机会,再查查那个房契是谁的。”
安宁说“好。但是,也只能是对机会!这个刘老板,还是很有本事的。关系很广,别打草惊蛇。再有……钟氏姐弟,已经弄好院子住下了。”
林之秀愣了一会儿……
安宁说“你如没想好,就往后拖一拖。”
还没等林之秀说话,旁边林江晚陪着一个夫人过来。
林江晚一眼看到正在和安宁说话的林之秀。她停了脚步,站在那里问“秀丫头,你在这儿干什么?”
林之秀站起身“姑母,秀儿在跟舅舅说话。”
安宁也站身起,给林江晚施一礼。
林江晚看都不看他,板着脸对林之秀说“今天家里来这么多人,你的姐妹们都在帮着你祖母和大伯母招待客人,连你表妹都在帮忙。你却躲在这里!赶快回去!这事儿,回头我还要与你祖母说!”
林之秀平静的看着她,没说话,只行了个福礼。
林江晚一甩袖子,跟那位夫人走了。
安宁看林氏这么不给林之秀面子,气得脸通红……
林之秀却对着他一笑“舅舅,我还需要犹豫吗?架子,咱们已经搭好了。现在,就看钟姑娘的本事吧!您要让她记得,她可是个堂堂正正清清白白的小家碧玉,自己能养活自己的,可别行差了!”她虽然笑着,但眼底有一丝戾气。
安宁少见的狞笑了一下“舅舅知道了。”
林之秀缓了一下,又说“不过,这件事,成与不成在两可之间。这个不成,咱们还有别的法子。所以,让她别太急迫,只要她懂事,不该说的不说。不管什么结果,咱们答应她的,都会给她。”
安宁点头。
林之秀刚要回去,方群群却来了“秀儿,我正找你呢。我爹和弟弟来了,你过来看看我弟弟,长得可好了。”
林之秀说“舅舅,咱们一起去见见吧。”
进了屋,方群群给他们引荐,方喻见林之秀,很是感激,毕恭毕敬的跟她说话“多谢之秀姑娘对方家女儿的照顾。”
林之秀笑道“平日里都是五婶婶照顾我呢,方老爷您别客气。”
转眼看方徐,果然是长得十分清秀,两只黑眼睛,眨呀眨的,眼神纯真。
林之秀笑“果然如五婶婶说的,好个翩翩少年郞!一会儿,我叫我松堂兄跟你们坐一道,松堂兄是秀才了呢,今年秋天,要参加秋闱的。”
方徐听了,眼睛发亮。
这时有人来提醒,入席了。
安宁拉着方喻说“方大哥,正好我熟悉的人也不多,咱们坐一起喝两杯。”
方大哥?林之秀一咧嘴,这是从哪论的?
方喻心里知道安宁是特意来照顾自己的,眼圈都有些湿了。
林家这样的日子,就是原来他寻常过的日子,而现在,变成了渴望而不可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