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林在原地不动，良久，他缓缓起身，眼神摇摆不定，慢慢顺着来时的路回去。

第二天，上山路上的人只剩下陈东林自己，还是那条小路，一往无前。

第三天，第四天，小路的杂草被平，隐隐有了路的模样。

“他今天又去了？”苏漾翻看着青山派的香客名单，随口问身边的二徒弟。

高潜：“每天都去，陈道兄这几天可能累坏了，起得越来越晚，今天上山是吃完早饭去的。”

苏漾眼神微闪，他不是累，是身上懒劲儿发作，不管怎么说，是好的开始。

人都有劣根性，释放出来比藏起来更难。

高潜：“他看起来很喜欢青山派，这几天的心情越来越好，昨天跟弟子讲笑话，笑的牙龈都露出来了。”

苏漾扬眉，这点倒是挺意外的，她更好奇正阳观的老头看到现在的陈东林，会是什么心情。

好好的小孩儿被教导的没了性格，失去本心，长此以往，和行尸走肉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