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三魁低头偷笑两声,小声回答道:“泥浆不带劲,我看你家畜圈还剩着不少馊水,所以就灵机一动,直接弄过来了!怎么样,这回够劲儿吧!”
“神他喵的灵机一动…”张然无语的扶着额头,没好气的说道:“你要是弄泥浆泼在他身上,咱们可以解释这里在施工,弄点泥啥的再寻常不过了。他若是动手,理亏的就是他,到时候咱们可以趁机暴揍他一通,连上次的恶气一起出了,反正咱们占着理,打他个半死他都不冤!
偏偏你给换成了馊水,这下谁还不知道你是故意泼人家的?咱们就不占理了知道吗?这件事的性质就变了。当着这么多父老们的面,我们做事必须有理有据,让人信服才行!是不能随随便便想打谁就打谁的,不然我们跟那个张启有什么区别?若是我们跟张启一样蛮横霸道,族人们谁还会信任我们,亲近我们?我为什么让不惜大费周章,逼着张启先动手,还不是为了占住一个“理”字么?连张礼那个老家伙都知道演演“怒惩不孝子”的苦肉计为张启脱困,咱们岂能连他们都不如?”
“呃…不会吧…”
听到张然这么一说,三魁顿时傻眼了,不曾想这泼馊水解气是解气了,反而错失了暴揍张启那混账玩意儿的一次良机了。
“哎呀,这次可亏大发了!”
三魁一拍大腿,万分懊恼道。
张然也不禁叹了一口气道:“唉,算了,是我没跟你解释清楚,你这脑子就是直来直去,不会拐个弯”
赶走了前来捣乱的张启几人,院里很快又重新恢复了平静,大家各自散去,该挖沟的挖沟,该夯土的夯土,又全都投入到盖屋舍的工作之中了。
一直到临近傍晚,张猛等人从新丰归来,张启也没有再次出现。这让一直小心戒备的张然有些不解,按理来说,张启这家伙不像是那种能够忍气吞声的人呀!
尽管不解归不解,但张然也没太往心里去,现在今时不同往日了,张然已经不是那个穿越之初,处处小心翼翼的张然了,在有了三魁以及张山等一批“班底”之后,张然有底气像今天这般与张启张礼父子,斗上一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