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刘彻大袖一挥,朗声道:“传朕诏令,赦主父偃死罪,免去其一切职务,爵位,贬为庶民!若无朕之诏令,不许其踏出长安城半步,若违此令,就地处死!”
“唯!”天子话音刚落,温室殿角落忽然走出一个身着黑衣的宦者,此人在接到天子的诏令之后,立即便向天子拜了一拜,随后起身向温室殿外走去。
张然见状,心中的一块大石总算落地了,随即也连忙向天子拜道:“臣张然,多谢陛下成全之恩!”
天子闻言哈哈一笑,含笑并对张然道:“张卿,朕没做什么呀!张卿愿意出钱为主父偃赎罪,那是你们两个的事情,与朕无干!”
“呃”听到刘彻居然如此利落的将锅甩给了自己,张然不禁脸色一垮,苦着脸,万分委屈道:“陛下,臣也是一时冲动,不知怎的脑袋一迷糊就做下此等大事若是,丞相或者其他大王们怪罪下来,陛下可要为臣做主啊!”
“哈哈~”看到张然这番纠结的模样,刘彻莞尔一笑,乐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张卿,可要记住这次的教训呀!有时候不该你出头的是,可千万别出头啊!须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何况你这可小树呢?”
张然闻言后,脸色更加惨白了一分,手脚微微颤抖,惊惧之色溢于言表,就差缩成一团了。
见张然被吓得够呛,一旁的卫青比较心善,不有出声安慰道:“小郎大可不必担心,这罚铜赎罪,宫刑抵罪之法由来已久,近百年来,因此而免死者难以计数。百官公卿大都因而受益,是以,没人会因此而与小郎计较的”
话到一半,卫青忽然说道:“小郎若是担忧有人会因而嫉恨,伺机报复于你那也好办,待吾出宫之后,对外宣布,缴铜抵罪之事乃卫青所为,若是有怨只管寻卫青便是!”
听到卫青的话,张然顿时惊喜万分,连忙向卫青拜道:“多谢君侯大恩!”
卫青微微一笑,摆摆手道:“举手之劳而已,与小郎多番献计献策之恩相比,此等惠而不费的小事,又足道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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