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瑶怔了一瞬，片刻后反应过来，感叹道：“原来你是一个贼啊。”

凌白从来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情，做出的每一个决定，说出的每一句话，走出的每一步，都有着他的目的。

从一开始，凌白就没想过跟千仞雪索求回报。

要了好处答应下来，这件事便成了纯粹的交易，交易完成以后，两人互不相欠，还是彼此平行的两条直线。

而且千仞雪手里实在是没什么东西值得他觊觎，论资源，比比东掌管的教皇殿远超斗罗殿，论人脉，在斗罗殿被迫封闭的情况下，千仞雪反倒有求于他。

若不绕这么一个圈子，一口答应下来却也是非常的傻缺，凌白不是专门给孤独少女送温暖的好好先生。

唯有让千仞雪意识到他的付出，不给她两清的机会，所有的付出才会化作无坚不摧的刀剑，刺破她心中的层层甲胄，这就是凌白的心理学。

好似在一瞬间，他出现在她的生命里，用一个简陋的布囊、一场无比绚烂的烟花还有三杯清冽的酒水，书写下浓墨重彩，以至于千仞雪和他在一起的记忆里，展露了二十多年来最多的笑容。

无奈的、莞尔的、会心的、淡雅的……

各种各样。

无可否认，凌白成功将自己留在了千仞雪记忆里，将影子浅印在心中，并不断美化而加深。

“有一点我必须承认，千仞雪是个很好很好的女孩，我不想她再去走上那一条注定悲伤的路途，再爱上一个让她痛苦的人，与那条路相比，我更愿意她把目光停留在我身上。”

凌白道出了他的真实想法。

什么时候心动的呢？

是她宁愿交换也不接受馈赠的骄傲，还是她看着满天烟火潸然泪下的真情，又或许是小心翼翼地轻抚着，那个与她衣裙并不相配的布囊之时吧。

凌白苦笑着说道：“实话实说，如果不是荣荣、泠泠还有娜娜和我之间的关系都特别亲近，我想试着追求一下千仞雪。

可我又非常纠结，如果她为了感情而放弃那份骄傲，那么千仞雪就不再是千仞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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