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止不住的窃喜脸上却还要拿出一副明君的姿态,反过来说她,“这话以后私下说就好,毕竟方才阿弟们他们都在。”
白悦悦没好气道,“谁管他们呀,我想说就说了,觉得陛下好看就说陛下好看,和他们又有什么关系。陛下难道见那些正经礼法人,见得还不够多。要我跟着学,我可半点都学不来。”
她话语很不客气,元茂听着见着她要起来,元茂知道她这会是真的恼怒了,一把抓住她的手,“朕也是担心他们听到这话,终归有些不合适。毕竟是夫妻之间的话,他们即使是朕的弟弟,但也是臣子。难免不好,他们自己也会难做。”
他好说歹说,这才把她给安抚下来,白悦悦坐下来,“这又有什么,他们私底下说不定和王妃们更厉害。早就见多识广。”
元茂想起手下弟弟们和王妃们或是鸡飞狗跳或是冷淡。
只怕诸王们和王妃不是见多识广,而是冷眉横对。
元茂没有纠正她,只是顺着她的话点头。
元茂打发单于使者回去之后,和北狄之间徒然紧张。
北狄单于听着使者回来的话,听使者说魏国的皇帝是个年轻俊美的年轻人,“这魏国也奇怪,以前是女人当家,这倒也没什么。现在当家的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娃娃。他知道草原上有几根草么。”
草原上打仗,不是战法的问题,而是能不能找到敌人。北狄逐水草而居,每逢一个地方的草被牛羊给吃的差不多了,部族就会跟着小王迁徙到别处去。不像魏国人那样,民人还有各种官吏全都在城墙内。
每次想要南下劫掠,只要循着路去就是了。
“他的那个娘有些本事,既然这回他自己过来了,那么就看看他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在草原上留下去吧!”
“但是那到底是魏国皇帝,而且气势汹汹而来,只怕……”左贤王开口。
单于抬手,“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而且也借此看看他到底有多少本事。”
“要是分不清草原的东西南北,那就让他自己带着那么多人,在草原上晃吧。”
话语才说完,突然有人从帐子外进来,神色焦急。“单于,瓦延部里来报,说是和魏军对上了。瓦延派人突围,请求单于出兵相救。”
元茂在中军大帐里听着彭城王将包围瓦延部的事。瓦延算得上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小王。部族规模不是那些可以丢掷不管的小部落,但也算不上左右贤王的那种举足轻重。所以魏军没有一时把他给绞杀掉。
元茂令诸王三面包抄,留出一面给他们逃命。
瓦延三面想要突破包围,但是逃不出去,只能于留出来的那一面里逃窜。
“继续就这么追下去,朕想要看看,他能跑到哪里去。”
元茂道。
外面有了动静,元茂看去,见着是江阳王几个进来,“有什么状况?”
“回禀陛下,瓦延把自己的部民给丢了。”江阳王道。
丢下来的都是些老弱妇孺,一路全都丢给了追击的魏军,瓦延自己带着青壮年跑了。
这种事照着平常的处置,就算魏军对这些老弱妇孺不如何,也是丢掷在那儿不管,任其自生自灭。
元茂听后,“令人妥善安置。另外下令,不可扰民。”
江阳王有片刻的呆滞,话语到他耳里,有些以为自己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