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倒有些意思。”宁宣说,“三位姑娘,不知道你们刚才有没有发现什么端倪。”
王冬枝先摇头,玉幽子接着摇头,姚洗月头也不摇,骄傲地看着天上的月亮,但意思还是一样的:她啥也不知道。
“你们三位啊,就知道吃。”宁宣摇头,“这个会长,可不是个好相处的家伙。刚才那场宴会,可凶险得很呢。”
“我怎么感觉,他好像很软弱可欺,并且优柔寡断。”玉幽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出自己的感想,“相反,那个夺魂道长,倒是城府很深的样子。他的武功也很高,得道家真传,属上善若水、至柔之力,如果我没看错,极有可能与真武荡魔殿有些关系。不过应该不是真传,而是一些皮毛。”
“除此之外,老四和老五的武功,也都比那和尚厉害。”王冬枝紧接着说,“在小宁你出刀的时候,他们的反应都比那和尚快一筹,抢先离开了酒桌。但他们的排名却屈居于那和尚之后,说不定是刻意隐藏。”
姚洗月听这两人说完,宁宣的目光又看向了她,她愣了一愣。
“我……我不知道……”她想了想说,“额,他们家的菜烧得很不错。”
宁宣决定以后都将她的话视作不存在。
他直截了当地说,“这个方息壤,一开始对我热情款待,只是想要让我成为他的助力、帮手罢了。事实上,我有八成把握,他无疑是这场大鼎战争中的一份子。”
一听到大鼎战争,姚洗月精神一震,“咦,这怎么看出来的?”
“这显而易见,他的属下都对此事不满。但另一方面,方息壤在他们口中,又有极为尊崇的地位,一直都是他们所信赖的对象。换言之,如果方息壤一直这样行事,他们自然是早已习惯,怎么会今日才有这样的表现。只有在平日不这么做,忽然变得这样做,他们才会又反感,又不敢明面反对。”
宁宣说,“所以我能断定,对他们而言,方息壤今日的事情很‘反常’,和他们平日所认知的方息壤有极大差别,所以他们才彼此不满,却又不敢多说什么。而方息壤又为什么要‘反常’地去冒着得罪人的危险,去招揽一个过路人呢?”
如此细细听来,姚洗月眼睛一亮,“你是说,他也成为了一位命定者,所以需要帮手。”
“倒也不一定,因为他并没有对你有所侧目。”宁宣说,“我特意点明你是我在阳首城本地遇上的,而你的外表虽然有所遮掩,但气质太过出众,如果是大鼎战争的参与者,只怕很容易想到你的真实来历。但他神色不变,仿若无知,由此可见他要么演技出众,要么对大鼎战争是一知半解,能够觉察但又不能够全知。”
“但这两种情况如何应对,却是天差地别。”玉幽子试图跟上宁宣的思维,“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她忍不住露出难办的神色,姚洗月也开始首次动用自己的脑子。
“嘿,有什么担心的,小宁脸上并没有什么愁眉不展的样子。”王冬枝却笑道,“他肯定还有没说的话,就在这儿看着我们发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