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可以揭了。”玉破禅将火拿开。
阿大、阿二二人互看一眼,默契地同时用力去撕扯裹在金朝桐腿上的绢帕。
金朝桐忍不住挺腰躬身,眼睛里也流出泪水。
“你瞧瞧。”阿大把撕下来的绿豆面拿给冷氏看,冷氏瞧见上面满是黑漆漆的汗毛,又看金朝桐越扭动越疼,等阿大扯下她嘴里的帕子,就赶紧喊:“朝桐,别动,越动越疼。”只喊了一句,嘴上又被堵住。
“这还嫌疼?还有后招呢,拿簪子往他腋下、大腿嫩肉里扎。”金折桂将一直把玩的冷氏的簪子扔进去。
“你要不要扎两下?”玉破禅捡起簪子,谦让地看着虞之洲。
虞之洲想起“弼马温”三字,冷笑道:“自然要扎两下。”接过簪子,冷冷地看了冷氏一眼,伸手用力地捏住金朝桐的命根子,“是这祸根惹的祸,就该先从这祸根子下手。”说罢,微微俯□,慢慢将那根说粗不粗,说细不细的银簪子捅了进去。
“长孙殿下?”玉破禅瞠目结舌,胯、下一冷,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童真,“那里还能扎进去东西?”
阿四赶紧挡住玉破禅的视线,不自觉地护住下、身,腹诽道虞之洲果然心胸狭窄,跟阿大三人你推我搡,最后闭着眼睛扭着头接着给金朝桐脱毛。
“呜呜——”冷氏眼瞅着那跟一指长的簪子全没了进去,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阿大赶紧过去掐人中,等将冷氏掐醒了,又继续叫她看。
冷氏心里呕血,眼瞧着虞之洲比玉破禅更歹毒,只他一个人就能将金朝桐折腾得死去活来,冷不丁地瞧见金朝桐身上光溜溜红彤彤,一丝毛发也看不见,再向地上看去,瞧见一地的绿豆面黑毛发,再顾不得脖子上的疼,拼命地挣扎起来。
虞之洲罢了手,只觉得心里痛快了许多,在冷氏、玉破禅等人的注视下向外去外头的大缸里洗手。
“该说了吧,你儿子房里丫头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玉破禅拉出冷氏嘴里的帕子。
冷氏哑着嗓子,脸上绿豆面簌簌落下,努力地撅着嘴勉强说出话来:“若伤了我儿……”话音才落,见阿大又要去撬金朝桐的指甲,赶紧说:“是朝桐的,是那丫头怕死,想诬赖……”
“呜——”金朝桐望见虞之洲进来,赶紧叫。
“快说实话,不然还要打。有本事,叫你儿子一辈子不出家门,不然见一次,就这样打一次。”
“是我叫那丫头诬赖的花爷爷……”冷氏哽咽着看向金朝桐的下半身,就怕虞之洲方才那几下当真伤着他了。
“花爷爷nǎ里得罪你了?”
“他、他先给兰桂算命……然后撺掇太上皇将兰桂许给……”
“我这弼马温?实话告诉你,是你狗眼看人低,竟然敢拿两小包银子贿赂我,既然你敢来恶心我,那我就也来恶心你非做你女婿不可!”虞之洲脸上带着一抹浅笑,又淡淡地瞥向金朝桐。
金朝桐吓得一颤,随即竟是失禁了。
“朝桐……”冷氏脸上涨红,母子连心,心疼不已,哭成个泪人地看向虞之洲,“长孙殿下,总是一家人……”
“我是弼马温,有幸跟金二夫人一家人了?”虞之洲冷笑道。
阿二、阿四看冷氏怕了,赶紧给金朝桐穿上衣裳,又请金折桂进来。
金折桂掩着鼻子进来,对冷氏道:“二婶子,还想不想再这么来一次?”
冷氏忙摇头,见鬼一般看着金折桂,再怎么想,都想不到金折桂会直接叫人打金朝桐。
“老实一些,大家一团和气地过日子多好?你做什么非要生事?”金折桂仰着头看向冷氏。
冷氏怯怯地扭头,心想看她跟金阁老告状……才一想,又看金朝桐被放下刑架后,连走路都不能,不由地一颤。
“要么有本事弄死我们们,不然,就老老实实的。不然,你二儿子这辈子就是个出不了家门的废人;你三女儿嫁了人就等着受罪;你大女儿就跟你大儿子反目成仇去。”金折桂抱着手臂冷冷地说。
冷氏一震,见萧综的事就连金折桂也知道,终于怯懦地点头。
“小前辈,金阁老回府了,要寻二夫人、二少爷说话。”武护院在门外说。
冷氏见终于得救,不禁心中一喜。
“若敢将今天的事说出去,有你好看的。花爷爷那,赶紧带着你儿子去认错。放他们自己去外头洗脸去”金折桂冷声说完,又一转头,果然瞧见玉破禅在看她,“……我这么不念亲情,你……”
“他们罪有应得。”玉破禅简短地说,让开路叫冷氏踉踉跄跄地扶着金朝桐出去。
金折桂摸了摸手上的手链,再看看玉破禅还有些稚嫩的小脸,咬牙想自己这辈子就这么小,该考虑的人也只能是玉破禅这么大的半大孩子,况且这玉破禅很是通情达理……一番犹豫,痛快地说:“破八,你等我两日,两日后我给你答复。”说完,听见拍门喊叫声,便拄着拐杖出去。
“八少爷,小前辈要给你什么答复?”阿四一头雾水地问。
玉破禅也茫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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