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转身后,看玉破禅脸色不对,只当玉破禅要滋事,就鼓着眼睛看他。
“你笛子,nǎ里来?”玉破禅又问,此时收敛了神色。
那人伸手指向长棚一处,“拿羊皮换,除了这个,还有……”见说不清楚,就直接扯开羊皮口袋,将里头零零碎碎一堆小东西拿给玉破禅看。
玉破禅将里头东西瞧了瞧,见都是给女孩儿准给细碎小东西,拿出一个金魁星像,就递给金折桂看。
“这是我抓周时候抓到东西,一直我箱子里。”金折桂才想莫非有人打劫了西陵城金将军府?转而又想这不可能,再看那人买零零碎碎东西,拿出胭脂盒子来看,又看里头梳子,蹙眉道:“跟上次我母亲叫人捎来给我东西很像。”又想到阿六笛子,立时想阿六怕是不好了,还有跟阿六同去阿三一群人也不好了。
“待我去那个摊子看看。”玉破禅道,拉着那人就向他指着地方去看。
那人见玉破禅没有敌意,又心知俟吕邻云也,便也没什顾忌地领着他去。
玉破禅、金折桂、戚珑雪,还有看热闹严颂、玉入禅等纷纷跟过来,只见那摊子前人多,挤得满满当当,将人分开进去,就见摊子上摆着都是中原东西,这个市场上所谓一枝独秀。
瞧见那些衣裳、物件、纸笔,金折桂头疼起来。
“这些东西,你们nǎ里来?”玉破禅问摊主。
摊主赶紧摇头,见俟吕邻云过来,就拉着俟吕邻云说话。
俟吕邻云道:“他说他从别人手上买,花了两匹马价钱。”
“……这些是我们们东西,俟吕邻云,你是不是叫人打劫我们们人了?是不是把我们们人杀了?”金折桂问,拿着抢来东西到人家地头上来卖,很像是俟吕邻云早先作风。
俟吕邻云见竟然怀疑到他头上,立时梗着脖子道:“我俟吕邻云要抢,还不敢认吗?这不是我做,就连我们们柔然其他人,我也敢打包票不是。”
“怎么会不是你做?你一直叫人监视我们们山寨,看见我们们人走了,就放他们走,等他们回中原拿来东西,就又打劫他们。东西就算了,如今我们们人nǎ里去了?”梁松追问,想到阿三、阿六不见了,不禁急红了眼。
“你们中原人出事,就赖到我们们鲜卑人身上……”俟吕邻云气急。
“别挑事,一码归一码。”金折桂见市场上人都围过来,又往那摊子上看一眼,“走,咱们回山寨细细去说。”
“说就说。”俟吕邻云只觉得得趁早将金折桂一群人赶走,不然出了什么事,都要怪到他身上。
连同摊子上东西一并带走,进了山寨里,金折桂又问那摊主:“你是从什么人手上买来?中原人,鲜卑人?要是鲜卑人,又是什么部落?”
那摊主已经被吓住,连忙说:“就是几个寻常鲜卑人……他说他打劫来一点东西,留着没用,我说我们们王子叫我们们来这边做买卖,就把他东西买下了。”
“nǎ里买?”俟吕邻云一心要洗脱清白,“什么位置?”
忽地山寨里起哄声一阵,玉入禅赶紧去看,回头对金折桂说:“你们家家兵听说阿六生死未卜,要拿住俟吕邻云,要么报仇,要么叫柔然人把阿六、阿三他们叫出来。”
“叫他们老实别动,万事有我做主。”金折桂道。
玉入禅原本觉得金家家兵群情激昂,不好管教,谁知说了一句,他们就静等着金折桂吩咐,心里纳罕地想这金家人倒是听话,又进来了,反复看俟吕邻云,心想八成就是他抢了阿六、阿三他们。
俟吕邻云反复问了问,见摊主说地方已经进入了柔然地盘,脸色越发难看,“……兴许,你们山寨里有内鬼呢?”
“我们们山寨里没有内鬼。”严颂道。
俟吕邻云冷笑,转向玉破禅、金折桂,“若没内鬼,上次慕容部落怎么会知道郁观音营地,还去营地外埋伏?定是你们去那边送信时候走漏了风声。”提到上次耻辱,立时咬牙启齿。
玉入禅道:“是埋伏,不是跟踪?”一句话后,恨不得捂住自己嘴,这么一句话,岂不是表明自己当时也场?
俟吕邻云倒是没多想,肯定道:“可恨我们们只想对付郁观音,却没发现有人早埋伏起来了。我带人逃跑时,才瞧见慕容他们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