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瞧瞧。”金折桂抬脚向帐篷走去。
严颂看金折桂要替他找回场子,赶紧裹着斗篷跟进去。金折桂进去了,见这帐篷宽大得很,是有人取巧地在秋日建好的地基上直接架上的帐篷,三间的帐篷里乌烟瘴气,处处都是投掷筛子的声音。
“那边。”严颂拉着金折桂指向自己输了保护费的地方。
玉破禅跟在后头,看严颂一副把金折桂当靠山的架势,心里哭笑不得。
“小姐来了。”赌场主人瞧见金折桂、玉破禅过来,一声呼喝,就有人让开道路,叫金折桂、玉破禅过来。
玉破禅、金折桂双双看过去,心想难怪严颂会被人怂恿着下赌场,原来赌局是郁观音设下的。
“娘娘不是在黑风寨里养病吗?方才还起不了床,这会子又生龙活虎的了?”金折桂道。
郁观音咳嗽着,手上摇着色子,“那点子伤,nǎ里就能要了人命?丫头,要不要跟你姑奶奶赌一场?”
金折桂笑道:“要赌,当然要赌。可是赌场无父子,出了什么事,还请下了赌场后,娘娘多担待。”
郁观音将筛盅递给金折桂一个。
“慢着,要先验过色子。”玉破禅道。
严颂茫然道:“还要先验色子?”
郁观音脸色稍变,“不急着验色子,实不相瞒,我在西北几座城里,有赌场上百家,是以,此番想在子规城开赌场,不如,咱们去商议商议保护费?”
严颂恍然大悟道:“原来你……”使诈二字及时地收住,“快将保护费还有我的衣裳交出来。”当真是狡兔三窟,原以为郁观音已经被打趴下了,没想到她还留有后手。
郁观音笑道:“自家人,开个玩笑罢了。严小哥只管去玩,输了算我的。”
“我又不是赌徒!”严颂接过自己的衣裳穿上,将玉破禅的斗篷还回去,接过保护费,不用金折桂吩咐,就自发地道:“我再去瞧瞧还有谁家没来拜码头。”再向外去,隐约瞧见玉入禅露出一角身影,望过去,见是方才还不喜欢人家看她的玉妙彤,此时迎了两把,终于露出了笑容。
麻将、牌九、色子,这三样终于把玉妙彤早先的不如意统统带走,就算过年守夜时,因她受的“委屈”最大,众人让着她,就遂了她的心意打麻将过除夕。
出了正月十五,玉妙彤依旧还在赌博,听说俟吕邻云回宫的消息时,也只是漠不关心地摆摆手,听说缃蕤被贵妃弄掉了孩子,甚至连奚落缃蕤的功夫也没有。
过年后,进入三月,玉观音的赌场、秦王的酒楼、范康的镖局人马纷纷过来,待雪融化后,子规城就快速地修建起来,进了八月,城内门楼、酒楼好似雨后春笋,拔地而起,九月里,月娘生了儿子梁逊,十月里,蒙战终于如愿以偿娶了戚珑雪。经过两桩喜事,随后阿二、阿四的家人并其他人的家眷赶来合家团聚,子规城里越发显得生机勃勃。
又到冬日,子规城外,汇聚来许许多多的游牧之人过来过冬,俟吕邻云再过来过新年时,心情大好,瞧见郁观音,也不像昔日那般凶神恶煞,“慕容部落竟然还想顶着我们们柔然的名头抢人东西,哼,自不量力。”说话间,淡淡一扫,就瞧见麻将桌上的玉妙彤脸颊绯红地催着戚珑雪快出牌,心想玉妙彤能跟他相安无事,他替她出个赌资也不算亏。
“妹妹在这边一年了,是不是该回去了?”玉入禅一直替玉妙彤暗暗操心,毕竟玉妙彤此时算得上是天时地利人和,要是她争气一些,把柔然皇宫的大权握在手上,不求她像郁观音一样出类拔萃,起码不会连回去都不敢。
玉妙彤正握着一把好牌,听玉入禅这话,手哆嗦了一下,“九哥,我在这边挺好的。我不回去。”
俟吕邻云淡淡地看向玉妙彤,心想玉妙彤不回宫也挺好,省得她技不如人死在谁手上,连累他跟玉破禅、玉入禅撕破脸,“王妃就留在这边吧,免得万一有喜,路上颠簸坏了。”
玉破禅、玉入禅听出俟吕邻云言下之意,是要努力给玉妙彤留个孩子,心里略宽,只觉得俟吕邻云还算通情达理。
“说起来,玉家该已经给玉少侠定下亲事了吧。”俟吕邻云状似无意地提起。
“王上怎会知道?”玉破禅只当俟吕邻云知道玉老将军私下给他跟金折桂定亲的事,眼瞅着金折桂奇兵突出,截了玉妙彤的胡,脸上笑意更浓。
俟吕邻云憋了许久,一直思量着何时告诉玉破禅、金折桂,才会叫他们二慌了手脚,此时过了一年有余,料想京中玉夫人已经把该办的事办了,才露出口风:“听说王妃给玉夫人送信,告诉玉夫人魁星姑娘何其不堪,催着玉夫人早早给玉少侠定亲。如今,怕是亲事已经定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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