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点。”
金老夫人点了点头,看金折桂关切地向床上看,就对她说:“这女人呀,有了身子最忌讳心思重,有什么事不能想开一些?你们房里一个病着,一个有了身子,谁会想叫你们换屋子?”
康氏躺在床上,咬着牙关忍不住呻、吟起来,听了金老夫人的话,摇了摇头,“不是为了那些话……是……”挣扎了半天,因素来敬重金老夫人,就落泪道,“我的饭里有……”
“饭菜是叫人专门给她做的,还叫她的丫鬟去端的,绝对没问题。”玉夫人听康氏提起饭菜,不由地也急了。
金折桂点了点头,玉夫人的嫌疑最大,反过来说,她的嫌疑也就最小。
“……看来,有人给她下催产药,这是要生了。”金老夫人伸手在康氏的肚子上按了按。
“催产?”玉夫人一怔,原本只当是动了胎气,一心要等太医来,此时立时叫人去请稳婆。
金折桂忽地想千万别弄巧成拙,昨儿个金家三人来过,千万别赖到那三个头上。
康氏也觉得自己小心谨慎得很,玉夫人也不会笨到给她的药里下毒,躺在床上,奋力指了指玉悟禅的屋子。早先唯恐玉悟禅对着旁人胡言乱语,她这贤妻是一天到晚,除了吃睡,大都是陪在玉悟禅房里的,要是她这边没问题,问题就在玉悟禅屋子里。
“那边是悟禅的屋子。”玉夫人看着康氏,见康氏点了点头,就叫人去玉悟禅的屋子里守着。久病床前无孝子,玉悟禅病的久了,自然他的吃用等等就有人怠慢了,兴许他的东西里掺杂了什么对康氏不好的东西也不一定。
金老夫人牵着金折桂去屏风后,又嘀嘀咕咕地告诉金折桂:“玉家可是一步一个坑,瞧见了吧,还怪祖母当初为难破八吗?”
金折桂赶紧摇头。
“老夫人、夫人们,阁老逮住了两个想跟太医捎话的丫鬟。”庞铮家的笑盈盈地进来了,心里佩服金老夫人的很,心想金老夫人当真是火眼金睛,那边金折桂跟玉破禅的事才定下,这边她就替金折桂扫平障碍了。
玉老夫人见玉夫人叫人守着玉悟禅的屋子,强作镇定地问:“谁的丫鬟?”
庞铮家的道:“是个粗使丫鬟,还没问出是谁的。”看着门帘子动了,又赶紧说:“太医来了。”
玉老夫人抢先隔着屏风问一句:“大夫,快来瞧瞧我这孙媳妇是不是被人……”还没说完,就被金折桂捂住嘴。
玉夫人瞧着金折桂没上没下的动作,吓了一跳,后知后觉地想要是玉老夫人勾结了太医,如今玉老夫人就是在提醒那太医计划有变。
请来的太医给康氏诊脉后,就道:“没有大碍,不过是一时胎气不稳,开两副安胎药,立时吃了就好。”说罢,就去开方子。
“稳婆来了。”屋子外丫鬟道。
太医闻言,就道:“何必去请稳婆,日子还不够呢。”
“够不够,你说的不算。”金老夫人好整以暇地坐在屏风后喝茶,又问玉夫人:“给你大儿媳妇准备人参了吗?”
“……快去准备人参茶。”玉夫人有些恍惚,侧耳去听屋子外,稳婆如何说,待听见稳婆说:“快准备热水,要生了。”又赶紧叫人去准备接生用的东西。
“还没到时候,罢了罢了,既然夫人宁肯听个大字不识的婆子的话,也不肯听老夫的,那老夫就告辞了。”太医依稀觉得nǎ里不对劲,仓促地收拾药箱,就要出去。
“捆住他。”玉夫人急道。
“母亲,咱们出去吧。”沈氏为难地说,难不成金老夫人还当真想叫金折桂看人生孩子?瞧着影子,那太医已经被捆住了,又听康氏越叫越凄惨,不禁捂住金折桂的耳朵。
金老夫人满yi了,这才带着金折桂出去。
“一边催生,一边安胎。”这世上哪有那么多负负得正的好事,这么两边使劲,是要憋死那胎儿?金折桂脸上身边变幻莫测,“祖母怎么知道的?”这料事如神的,好叫人狐疑了。
“冤有头债有主,一样的伎俩,最好别用两次。”金老夫人意味深长地说。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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