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真是异想天开!若你是准灵皇强者,欲从此地逃脱,首先就得冲破夜间巡逻队精心布下的重重暗网。那暗网犹如天罗地网,交织着无尽的危险与陷阱。
紧接着,还需破解灵云宗那坚不可摧的护宗大阵,此阵蕴含着雄浑的灵力与神秘的法则,绝非轻易可破。而后,你将面临数十名甚至数百名精英弟子和长老们的疯狂追杀。
他们个个实力高强,手段狠辣。你且仔细掂量,如此情形下,你能逃出生天的几率能有几分?”
“哎,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非要被困死在这灵云宗不成?那个老妖婆分明是存了抢夺我天地母气的心思,可关键是,我着实不懂那吸取天地母气的功法啊!”小宁满脸颓然,如同一株霜打的枯草,一屁股瘫坐在草席之上,此刻的他,哪还有半点心思去修炼。只能无助地紧拥小黑,仿若抓住了那最后一丝缥缈的希望,绞尽脑汁地思量着应对之策。
小黑浑身的毛发乌黑锃亮,恰似那幽夜中流淌的无尽墨汁,在稀薄的光线里竟也隐隐折射出神秘的幽芒。它那对碧绿的眼眸,宛如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其间灵动与警惕交织。
两只尖尖的耳朵不时转动,仿若能洞悉世间一切细微的风声。此刻被小宁死命搂着,它安静地伏于小宁怀中,似是在竭力给予主人些许慰藉。
小宁的眼神黯淡如烬,仿若那失去了璀璨星辰的浩瀚夜空,满是无尽的迷茫与绝望。额头上的汗珠滚滚而落,似断了线的珍珠,打湿了他的衣衫,而他却浑然未觉。心中的烦闷恰似一团乱麻,任凭他如何努力,也难以理清半分头绪,整个人深深陷入了那仿若无尽的困境之中。
“小宁,你这贪睡的小家伙,还未醒转过来吗?速速前来大殿见为师!”一道声音骤然在小宁耳边炸响,犹如惊雷劈落,惊得小宁浑身一颤,心都险些跳出嗓子眼儿。
小宁生得眉清目秀,双眸明亮如星,却在此时充满了惊惶。他的面庞尚带着几分少年的稚嫩,肌肤因长期修炼而略显坚韧,一头黑发随意束在脑后,透着几分不羁。此刻,他身着一袭略显陈旧的青色长衫,更衬得他身形单薄。
而他怀中的小黑却仿若未闻,依旧安静地伏着,那小小的脑袋微微歪着,对这只有小宁能听到的传音毫无反应。虽然宗主只是通过极其隐秘的传音之法将话语传递给小宁,这声音仿佛只存在于小宁的意识深处,旁人绝难察觉。
“走吧,那老妖婆已然传音于我,看来此番是非去不可了。倘若我直言自己全然不知,这老妖婆会不会对我施展那狠毒的搜魂之术?哼!到那时,是生是死怕是难以预料。”小宁暗自嘟囔了一阵,而后缓缓起身,掐动法诀施展净身诀,瞬间将自身那沾染的一层细灰涤荡干净,接着便朝着洞府外大步走去。
出了洞府,抬眸望向不远处那巍峨的主峰,小宁心下一横,便毅然向前方行进。正所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他那略显清瘦的身影在呼啸的山风中微微战栗,然而却透着一股子破釜沉舟的决然之意。
约莫半个时辰过后,小宁终是慢慢腾腾的来到了大殿门口。刚要抬起那微微颤抖的手去叩门,却见那大门宛如拥有了自主之灵般自行缓缓开启,与此同时,一道轻柔婉转却又透着几分威严的声音悠悠传来:“进来吧。小家伙还真是贪睡呢。”
小宁神色略显紧张,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忐忑,而后恭恭敬敬地立于门口处。只见他微微躬身,双手抱拳,郑重其事地施了一礼,接着用略带敬畏的语气说道:“弟子拜见宗主,不知宗主在百忙之中唤弟子前来,究竟所为何事?弟子定当悉心聆听宗主的吩咐。”
“没什么,只是对你的功法颇为好奇。本宗观你之功法甚是奇特,不知可否让本宗一饱眼福?”美妇柔声问道,那语气之中不带丝毫抗拒之意。直气得小宁在内心将她全家问候了好几遍。
“没什么,不过是对你的功法心生好奇罢了。本宗瞧着你那功法甚是奇异,透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神秘韵味,仿佛蕴含着天地间某种不为人知的玄机。不知可否让本宗开开眼,见识一番?”美妇樱唇轻启,柔声而言,那语调看似轻柔,实则暗藏不容拒绝的威严。
小宁听闻此言,心中顿生恼怒,却又不敢表露分毫。只能在心底暗暗咒骂,直把这美妇的全家老小都问候了个遍。他强忍着怒火,脸上努力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双手不自觉地攥紧衣角,额头上也隐隐有汗珠渗出。此刻的他,内心犹如翻江倒海一般,思绪纷乱如麻,不知该如何应对这美妇的要求。
“好。”小宁言罢,便毫不犹豫地将《定身术》《隐身术》《天眼术》《破禁术》《钻地术》《飞天术》《火焰术》和《破冰术》的入门之法逐一演示了一遍。那眼花缭乱的术法施展,直看得美妇宗主惊诧得半晌无言以对。
只见美妇宗主蛾眉紧蹙,暗自道:“我让你演示这些初阶功法了?你这不是存心拿我寻开心吗?”她那原本端庄的面容此刻已满是愠怒之色,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凌厉,仿佛要将小宁给看穿一般。
“很好,除了这些,可还有其他的功法?比如一些独特的运功法门。你且放心,我绝不会心存觊觎之意,去贪图你的功法。或许本宗能够凭借你如今所修炼的功法,为你探寻寻觅到另一种更为高深精妙的。
待到那时替换下来,必然能够让你的修为得以大幅度地精进,迈入更高的境界。”美妇宗主神色郑重且严肃,目光如炬,牢牢地盯着小宁,那语气之中带着一种令人难以抗拒、不容置疑的笃定,仿佛一切皆在她的掌控之中。
“那究竟该如何?我怎会知晓是何种功法能够自行吸纳天地母气?莫非要我将那神衍系列的功法与武技尽数交出?思来想去,倒不如咱们赶紧逃走!”念及此,小宁的眼中倏地闪过一抹光亮,仿佛在黑暗中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心中暗忖:似乎跑路这个念头甚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