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瞻,意思大概就是苏家高瞻远瞩的风度翩翩的君子大帅比。
“既然道坚称了这一声兄长,那愚兄就多言几句,为官之道,在于明志而正身,君子之道,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富贵不能淫。当嫉恶如仇,当鞠躬尽瘁,范文正公有言,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唐介唐子方,这一刻说得语重心长,博古论今……喋喋不休。
甘奇听着,认认真真在听,这一刻内心之中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之前没有来见唐介了,清流,什么都好,就是喋喋不休的说教,让人有些尴尬。
甘奇认真听得半个时辰,还得频频拱手去谢。
唐介也很是满意,这个贤弟,当真极好。
知道甘贤弟告辞而去,唐介还有依依不舍,相送而出,在门口目送远去。
转过天来,甘奇到那个寒酸的衙门去上班,到得大厅,便吩咐左右:“把这大堂清空了,高案抬到头前,甲士左右列队站好,水火棍备上,一应刑具都摆开了,令牌也放在高案之上。”
一旁的史洪磊闻言有些尴尬:“甘先生,这个……”
“怎么了?”
“回先生话语,高案还是有,令牌却还未来得及置办,水火棍也没有,刑具也没有。”这就是史洪磊的尴尬,衙门是有了,但是衙门里的东西,要啥啥没有。
难得当了官,甘奇准备摆一番官威,威武升堂审案,没想到办案条件差成了这样。
“叫李主事速速去置办这些东西,熟练的老狱卒也当弄几个来,就到皇城司去借几个来,刑具皇城司也有,也一并去借。”甘奇吩咐了一下。
史洪磊记下之后,甘奇又道:“先让甲士列班,升堂了,把人犯带来。”
啥啥没有,凑合弄吧。
史洪磊已然吩咐人清理大堂,班上主官座椅,还有一旁庭审记录的席位。
然后又吩咐一帮铁甲军汉列队站好。
这水火杀威棒没有,这是个难题,总不能弄些柴火棒子代替吧?但是不弄点什么,这衙门的威严又显示不出来,想来想去,史洪磊也想到了一个办法,把军汉用的长枪一人发了一支。要是打板子打屁股的,也能堪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