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独有偶举一反三,若是古月知道唐霁凰聪明若斯,而且记下了自己不经意的浅显见解,他又会如何作想?
不过他一时半会还不太有机会见识到,唯一可以确认的是唐家军的将士们又要遭殃了……
“古兄有什么话要带给我那几个妹妹么?毕竟你特地来关心我们却不进去坐坐……”
唐沐霖理解古月的态度,也知道自己父亲绝不会特地给台阶让古月下,所以他甘愿跑出来告诉古月四个人都很好,更甘愿替古月跑腿传递消息。
“其实没什么特别的,主要还是担心你们中毒的情况,昨日我给独孤英治疗时就觉得十分棘手,没想到你们竟然凭自己意志力去战胜了,佩服佩服。”
“其实想通了也就不值一哂,但古兄你并非自己感悟而是得治病救人,这差距就大了,若是我们的经验能给古兄你多一份参考,也算我们这毒没白中!”
唐沐霖这番好听的话可决不是虚言,古月也理解这位老兄心宽似海一点都不介意自己当时那些编排,不过有的人就不一定了。
“那晚是急从权,我也实在想不到更好的办法,所以害唐兄受伤了,也被编排了,在这里一定得接受我的歉意才是。”
“古兄言重了,若非你的那番拖延,即使是父亲也很难找到出手时机,所以是大恩绝无怨言,再者,我一个军人受伤都是常事,总归好过亲眼见到自己妹妹受伤对吧?不过有一点我还是很疑惑,按理说父亲应该不会特地找古兄演戏吧?为何你们当时能那么默契呢?”
唐沐霖当然知道自己父亲的秉性,他绝不会特地找古月去弄出那出戏,纵然是为了救自己这些儿女,他顶多也是自己冲进去快刀斩乱麻。
可古月却能够和父亲配合的天衣无缝,就像事先排练过一般,这的确无法可想。
“嘿嘿,唐兄你有所不知啊,其实我和你老爹的关系,并不是那么单纯的,怎么说呢,嗯,这么打比方,你老爹是一棵参天大树的话,这六国里恐怕没几个人知道他到底高到了哪,或许也只有虚公公等寥寥数个有这种机会。
可是呢?我虽然没那个高度却也有自己的方法去尽可能地了解到你爹到底有多高,而他也明白这一点,所以那晚他给出了一个只有我能收到的讯号,故而我也有了底气去演那出戏不至于真的害你们严重受伤。”
这个说法倒是很特别,倒像是在说古月和唐问天互为知音一般,至少唐沐霖也只能这么理解,但他相信古月绝非虚言,因为古月的确不一般更不能用常理去揣度。
只是他不清楚所谓唐问天给出的只有古月一个人能收到的讯号,正是在天阶武道大会现场那般的杀气,只针对古月一人的杀气……
离开唐府之后,古月在回学院的路上被人邀请去皇甫府上一叙,让他不禁感慨作为一个公众人物总有那么多人盯着也还是蛮麻烦的事。
但这皇甫大人早晚都要见的,毕竟又给人当了一会枪也总该去要点弹药补给。
依旧是那个敞开大门的书房,仍然是那熟悉的茶杯,皇甫大人似乎对于古月的到来愈发开心。
“不瞒您说,这几日我可没闲着,接待了一个又一个皇亲国戚不说,还得跑前跑后地找办法治疗独孤家的高手,所以您要是有什么赏赐嘛就直接给我吧,照单全收,至于还有其他事情需要我去办,先缓缓,好歹让我歇几日。”
皇甫家的四个儿子都在一旁,不过他们似乎是打定主意“旁观学习”,甚至都没有和古月打招呼。
古月也懒得虚与委蛇,直接开门见山省时省力,就是不知道这老大人会不会又有新的幺蛾子,毕竟每次见到他都没好事,譬如去陈国之前,比如这次事件的开端。
“小友时刻辛劳,老夫怎会不知?不过是想着你一定还有不少疑惑不吐不快,作为一个长者虽然没什么大用也总归见识稍稍多点,正好给你解惑。”
相对于古月的态度,皇甫大人是真的气定神闲,招牌性地抿了口茶不急不缓。
“疑惑?还真有不少,您都能讲讲么?”
“老夫知道的也不算多,不过可以知无不言。”
这份淡定从容可不像是“知道的不多”,古月真的很好奇这位老大人是多少年的“影帝”了?已经把演技融入了生活?每一个举手投足甚至每一个呼吸?
“那好吧,不妨先说说陛下把皇后娘娘安置在我那到底什么意思?”
“不清楚。”
“好一个知无不言!”若非古月足够有涵养,他真就可以直接掉头走人。
“毕竟是陛下的事嘛,老夫何德何能可以洞悉?小友最好是问点和陛下无关的。”皇甫大人倒是很耐心,一脸胸有成竹,就好像他清楚地知道古月有什么不知道他自己却知道一般,可他偏偏不直接言明反倒让古月自己提问,也的确坏的可以。
“巧了!除了有关陛下的事情以外,我还真没想到哪里还存在疑惑,不如您直接提点一二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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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小友果然天纵奇才,看来已经知晓到底是谁在老夫之后推波助澜了一番?”
“推波助澜?您是说散布谣言?”古月有些诧异,“这事自然是长孙家老三做的啊,有何疑点?”可他虽然如此料想却也没有实证,而且那件事随着长孙家老三的毙命已经尘埃落定,也的确没有继续查下去的想法,除非这人很特别……
“料想小友已经知道了长孙家前前后后的设计,其实他们一开始就准备好了把自家的弃子抛出来牵引视线好让所有人销声匿迹地潜伏下来以备他们日后操作,可惜那位三公子出于自己的目的提前暴露并且舍弃了长孙家剩下的所有战力,到最后也被小友挫败一事无成,可这里面真的有他特地推波助澜的必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