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些过于?还真没有,谁不知道古月动不动大半夜拉响警报呢?那种时刻有这把刀在手,古月是不是能够多一分安全保障?可若是十万火急却还得去找刀,就不能第一时间赶到古月身边,这对于方护卫长而言是绝对不行的!
不过这两日还有另一个问题,也十分严重,那就是抱着刀到处走的时候,或许不仅仅是他自己感到了惧意,周边的人也有类似感觉,尤其是和他出生入死的那些弟兄们,都有些不自然了,更别说路上的百姓们都不由自主地不去直视这把刀的存在。
也正因为如此,方护卫长对于这刀的认知上有了更多的敬畏,或许也只有大将军那样的存在可以把他随手扔出来,也只有古大人那般的存在才能想用就用。
此时此刻,来到了上官商会大门口,两位守门人的眼神中就有些异样,事实上在楚国并不介意带兵器到处走,因为举国尚武,可一般的高手都至少会把自己趁手的兵器放进储物袋里,这样很难出意外,所以一般大街上会把兵器亮出来的人如果不是巡街军士就是本事不大。
方护卫长平日里可不需要巡街,他也不用守大门,所以并没有矛戟之类的长兵而是腰间挎着佩剑,但眼下他还捧着一把和他本人似乎格格不入的刀,这就让人不得不多看两眼了。
作为上官家的门客,尤其是担着守门的职责,这两人其实比方护卫长实力高得多,都已经到了地阶中期往后的水准,可他们不约而同地从各自眼神中看到了对于那把刀的畏惧,这份畏惧不明所以却绝不是错觉。
当然了,古月在这里就是不需要通行证的主,他的轮椅想去哪就去哪,上官家主还特地为他留了一个贵宾专用的人力梯,若非十分重要的客人可都是不会去使用那一台的,虽然古月来的其实并不多,但人力梯都给他留着。
所以守门人并没有多说什么,尤其是古月还一向客客气气。
方护卫长倒是第一次坐这里的人力梯,事实上他从前也真没坐过类似的玩意,在楚都或许只有这大楼里有,而他只是个基层士兵,哪有必要去更高的地方看商品?
“不得不说这玩意就是贴心,不然我这小残废到顶楼都是个困难。”
“大人您又在说笑了。”
很习惯地配合着古月的自黑,方护卫长心中那略微忐忑也放下了。
到了顶楼,秦烈亲自出现在了人力梯门口,算是对古月的迎接,同时也是想第一时间看看这把不寻常的刀。
“秦叔您一定是被这玩意吸引了,赶紧拿去看看吧。”
秦烈也不否认,从方护卫长手里接过长刀之后便立刻拔出,这个瞬息仿佛有一声低吟。
“这就是大将军那把刀了对吧?好像是叫做‘破军’?”
“哦?秦叔您是见过的?”
秦烈如果真的认识,这事对于古月而言就好办多了,因为可以听到不少典故,也能进而判断一下这刀的来历和成长史。
“还真见过一次,曾经有幸和大将军并肩作战时看到的,这个先不说了,会长在里面。”
“好嘞,先去拜会下上官叔,不过这次小侄是来找您求教的。”
“没问题。”
也不必询问细节,秦烈对古月倒真的是很慷慨。
“贤侄你可是好久没来坐坐了,今个怎么有空来看看我这老头子呢?”
“哈哈,您这是责备小侄了,不过的确太忙而且总有人不让我消停,没辙,没辙,还请上官叔勿怪。”
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这老泰山看着准女婿的时候却更加合不拢嘴,因为这女婿能有今天恰恰证明了他自己眼光独到!
“你是真的忙,尤其是这次,老夫真为你捏把汗,铃兰回来说了当时的情况,伤口现在没事吧?”
“不妨事,有铃兰第一时间给我包扎了,虽然这小身板不靠谱但好歹是吃过苦的,也算贱骨头好得快。”
古月到底会不会有事?在上官会长的理解里,只要这人没直接一命呜呼估计都不会有大碍,因为他自己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一路逢凶化吉可不是单单靠的运气。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听说皇后娘娘住到你那去了?恐怕往后的日子更加不太平了吧?”
“何止往后,昨个我那基本没人来的地方都差点被人把大门的门槛磨平了,也是够折腾的,不过还是没辙,有些人惹不起啊,听之任之吧。”古月的抱怨也是意味明显,但态度还算随意。
“呵呵,有你辛苦了,我们这些老家伙们就该退位咯!”
“瞧您说的,我那还没开张的生意还指望您日后给多提点建议的,刚刚从皇甫大人那过来,也请他老人家多多提点了一番。”
“哦?你不怪他了?”上官会长对此倒是饶有兴致,和煦的微笑里多了点别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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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啊,可也很佩服就是了,所以我对他说‘只要他们家老二始终如一对铃兰的大姐好,我就不会动他’。”
“这么多年了,除了你以外还真没人敢这么和他说话,哈哈,老夫都想看看他当时的表情,不过想来也不会表露什么,那就是个老狐狸。”
“精辟!”
古月心中腹诽,“也只有老狐狸才会和老狐狸做亲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