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飞白怒火上涌,这贺长青真是个废物!知道你怕陆家,怕云州的世家大族,可没想到,为了你自己的安稳,居然连朝廷的律法都不顾了,当真是大楚官员的耻辱!
嫉恶如仇的段飞白压住怒火,站了起来,问道:“除了陆淮,当天还有别人进过死者的房间么?”
老鸨子想了几秒:“没有,陆二公子进去以后,把门给反锁了,所以第二天我们才撞门的。而且他怕受到打扰,将随从都安排在外面的房间,我们楼里的人就更不敢靠近了。”
“平时,除了你们楼的人,她还跟何人有来往?”
段飞白又补充道:“那些客人不算,我是指,外面跟她走得近的人,尤其是男人。”
“这个……”金大娘似乎有难言之隐。
“说。”
金大娘一咬牙,道:“其实琴箫笛三绝三个姑娘,只有水袖和萍儿是我从小带大的,雁儿,则是两年前买进来的。
当时领她来的是个男人,也姓谷,说是她哥哥。我只见过那男人一次,后来他再也没来看过雁儿,不过雁儿倒是隔三差五去看他。
奇怪的是,雁儿出了这种事,都没见他来过,甚至一直都没露面。”
段飞白跟林远燃对视一眼,总算有点有用的信息了,便继续追问:
“那男人住哪儿?”
老鸨被彻底吓怕了,和盘托出:“青松客栈,在那里当账房先生。”
段飞白点了点头:“官府……可曾知道这些事?”
老鸨子摇头:“他们录的口供很简单,也没多问,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我也没敢乱说。”
段飞白差点气乐了,好你个贺长青,你也太敷衍了,一条活生生人命,你居然只走个过场,好好好,看我怎么收拾你。
这云州官场,是时候变一变了。
段飞白又问了些问题,但都没有任何进展,于是两人便决定先行回去。
卖谷冰雁进青楼的那个男人,正住在他们下榻的客栈,绕来绕去,线索竟然就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