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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滑的真皮沙发上,两人你一言我一语。
在激烈争吵着明天葬礼到底以何种身份出席参加?
而他们的儿子何从瑾,在傅既琛走后,便从衣兜里掏出手机,入神且熟练玩起游戏。
对于父母俩人的争论内容,根本无心装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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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刚出了别墅,跨下第一个阶梯口。
顾南枝神色怔怔然,犹豫了片刻,终是问出了口。
“哥哥,我……我明天……”
傅既琛当即截断她的话“没事!有我在,我会处理好的。”
她听后,愕然抬起眸看向他“你知道我想说什么?”
傅既琛闻言,把前进的脚步收住,站在中段的阶梯上,垂下眸眼告诉她。
“南枝,别听那个女人疯言疯语,如果你没有资格,屋子里所有的人都没资格。”
不知为何,顾南枝在听到这句话后,鼻子倏地就酸了。
还没来得及思考太多,吸吸小鼻子,一把就抱住了他。
傅既琛怔住,须臾抬手拍拍她的背,笑着说:
“是要哭了吗?没必要这么感动吧!”
她一愣,原本快要掉出来的泪,忽地就收回去了。
嗔道“不要脸,谁说我哭了!”
说完两手紧握成拳,在他矫健厚实的背,轻轻拍了两下。
他还是笑,没说话。
她听到他低沉的笑意,整颗心软绵绵的,感觉这两天的阴霾正一点一点褪去。
侧脸贴着他的胸膛,动情说道“哥哥,谢谢你。”
“谢什么?”
他摸了摸她的后脑勺,心神愉悦,也非常期待她的答案。
她却不再说话,只笑,只在心里道“谢谢你这么维护我。”
这时,陈哥已把车开到台阶下。
傅既琛说“外面冷,你今早才刚退烧,不能吹到风,我们上车再说。”
她心头一暖,浅笑着嗯了声,就跟着他跨进车厢里。
才刚进去,傅既琛便吩咐陈哥,把车开往京海殡仪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