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伯尘抱拳行礼,抬起头只觉有人正紧紧的盯着他,侧目看去,却是他初来乍到时所遇的那员女将。
那女将生得五大三粗,满脸凶相,看向安伯尘面露戒色,手已按上腰边大斧。
安伯尘深吸口气,向那女将抱以微笑,他这一笑却让两旁的文武百官热闹开了。
“你见到没,他居然笑了。”
“男人居然会笑,啧啧。”
……
即便在女子当国的女儿国,女人们也改不了爱论是非的毛病,天性如此,令安伯尘哭笑不得。
“肃静!”
还好女国主开口解围,她深深看了眼安伯尘,忽而一笑,朱唇轻启:“不知男人尊姓大名?”
昨日都没问我姓名,今日怎么就突然开口想问,且还和颜悦色起来。
安伯尘心中疑惑,也没多想开口便道:“在下安伯尘。”
这里是世外之国,即便让她们知道自己的名字也无妨,安伯尘如是想着,可女国主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张大嘴巴,呆立当场。
“传寡人旨意,封安伯尘为我离国驸马王,一品宗庙太仆,统领传宗接代事宜。赏金八百两,六进府邸一座,母马百匹。”
女国主的恩赐不可谓不大,满朝文武无一异色,有几人甚至长舒口气。
正如婉儿所言,在女儿国职责越大,所受的待遇自然也就越好,女国主圣旨颁布,皇恩浩荡,安伯尘往后在女儿国中的职责不言而喻。
朝堂上下,唯一变色的唯有安伯尘。
这一瞬,安伯尘脸色铁青,冷汗如注已然淋湿了后衫。
他如何不知女国主所封的官职为何,听起来威风八面,实际上却是让他和昨夜不知在哪享尽艳福的野马王一般,同满国女子交媾,传宗接代。
糟糕,昨夜光顾着赶跑那老蟹,却全然不曾想过云波湖无法孕育,离国子民想要传宗接代,自然得绕回千年前的老路,寻男子交媾。离国从前无一男子,如今自己来了,成为女儿国万千子民中唯一的男人,这保宗传代的重任自然被强加到自己头上。
昨夜赶跑老蟹,没想到竟弄巧成拙了。
安伯尘额上滑落一滴冷汗,无数道目光向他望来,都是“含情脉脉”,包括那员虎背熊腰的女将也是如此。安伯尘只觉他此时此刻并非身处皇宫,而是来到了青楼,只不过身份互换,他反倒成了饱受觊觎的花魁,周围这些女子皆成恩客。
大难临头安伯尘哪还顾得上野马王,手已摸向珠链,只想取出无邪杀出女儿国,保住他的清白之身。
“陛下,此举不妥。”
正在这时,婉儿突然上步进言。
“有何不妥?”
女国主戏谑的瞥了眼安伯尘,随后笑盈盈的问道。
“回禀陛下,据史录记载,男人者精力有限,不如牛马畜类,一夜交媾七次已是极限,若再多,唯恐伤及元寿。”
婉儿义正辞严的说道,听得女国主以及一众文武频频颔首。
“丞相的意思,若只让驸马王一人负责传宗接代,无异于涸泽而渔焚林而猎?”
“陛下圣明。”
两人一唱一和间,安伯尘隐隐察觉到什么,心中大呼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