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萧瑟,枯黄的草地在寒风中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凄凉。
远处,贺兰山的轮廓在暮色中显得格外冷峻,山脊如刀锋般切割着天际,透出一股肃杀之气。
夕阳的余辉洒在山巅,映出一片血色的光芒,仿佛预示着一场血腥的风暴即将来临。
明军的确正尾随着俺答往这里而来。
且说,俺答在出关后,便回到了河套地区。
这片曾经是他休养生息的土地,如今却令他眼神中充满了不安与危机,因为他已经通过哨骑知道,有大量明军哨骑在尾随他。
他因以为是仇鸾的人,所以没有很在意,只是本能地有些觉得不对劲。
但没过多久,俺答便得知了一个令他震怒的消息——荫蔽在贺兰山后的河套老巢遭到了袭击。
更让他愤怒的是,明军在这一带的边墙外筑起了大量的京观,在向他示威。
俺答的脸色因此瞬间阴沉下来,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他当即决定亲自前往查看那些京观。
当他站在那座由人头堆砌而成的三角高塔前时,心中的怒火再也无法遏制。
他猛地拔出腰间的弯刀,刀锋在夕阳下闪烁着寒光,仿佛下一刻就要劈向某个敌人。
然而,他环顾四周,却一时不知道该砍向谁。
“朱厚熜!”
俺答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三个字,声音低沉而充满恨意。
他的脸色铁青,牙齿咬得嘎嘣作响,仿佛要将牙齿尽皆嚼碎。
然而,尽管他心中怒火滔天,却也知道,无论是咒骂还是发誓,都无法改变眼前的现实。
事实就是如此。
明军的夜不收发现了他的老巢,边军捣毁了他的常驻据点,而朱厚熜这个皇帝更是急递圣旨,命令边臣筑起京观,以此来羞辱他。
俺答心中清楚,即便他能利用明廷边防线上的漏洞入关劫掠,也不过是像强盗一样,给大明制造一些治安问题,却无法真正伤到朱厚熜分毫。
想到这里,俺答的脸色更加铁青,心中的无力感让他几乎窒息。
他站在京观前,沉默良久,最终只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刀缓缓收回鞘中。
就在这时,地面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震颤。
俺答的眉头一皱,立刻警觉起来。
他迅速下马,俯身趴在地上,耳朵紧贴地面,仔细聆听着远处的动静。
片刻后,他的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惊慌。
“不是仇鸾的人!”
“立即往老巢方向撤!”
俺答猛地站起身,大声下令,声音中带着一丝急促。“此仇以后再报!”
他能够猜到,这是明军的骑兵正在逼近,意图趁他兵马疲惫之际,一举歼灭他。
然而,俺答的命令刚刚下达,便又接到了另一个坏消息——刘天和所率的边军已经从老巢方向包抄过来,截断了他的退路。
俺答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咬了咬牙,只得下令部队往北撤退,朝着更为苦寒之地逃去。
然而,由于连日来的奔波,他的兵马早已疲惫不堪,撤退的过程中显得极为混乱。
明军则以逸待劳,紧追不舍,不断从后方发动袭击。
俺答的部队在撤退途中损失惨重,骑兵遗尸无数,更有不少兵马被明军生俘。
每当有俘虏被带到明军将领面前时,他们都会被问及同一个问题:“还效忠俺答否?”
朱厚熜早已下令,凡是选择继续效忠俺答的俘虏,一律杀无赦。
一名俺答部的小头领被带到明军将领面前时,面对这个问题,他嗤笑一声,毫不犹豫地回答:“自然!”
明军将领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冷意,随即挥了挥手。
下一刻,刀刃便毫不留情地捅入了这名俘虏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