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靖二十五年十一月的一天。
交趾布政司升龙一带。
正是蓝天白云的晴朗天。
大量人丁正在这如白云一样洁白的棉田里采着棉花。
啪!
此时,一声鞭响,让刚成为巴旺佃仆的安南男子郑仁疼得在棉花地里跳了起来,用蹩脚的汉话,哭着求饶说:
“别打,别打,我不困觉了,不困觉了!”
巴旺只冷哼一声朝他走了过来,又给了郑仁一鞭子:“再偷懒,就不只是打你,而是要割你的耳朵!”
“不敢不敢!”
郑仁连忙回了一句,就只得忍着后背火辣辣的疼痛,而迅速的采起棉花来。
巴旺则盯向了其他佃仆。
谁要是偷懒,他都会走上前去抽一鞭子。
因为这些棉田是交趾布政司按军功授给他的田。
他也就买了些失去土地的安南土人做佃仆,让他们为自己种棉采棉。
自朱厚熜下旨盛世滋丁、永不加赋后,国内大量人口出现了井喷,导致大型基建工程的用工荒以及服务业的劳动力短缺问题得到解决,棉布的需求量再次暴增,棉花的需求也就跟着大量增加。
再加上,朱厚熜下旨对交趾布政司和新洲直统区的棉花钞关税一律减半征收,所以,这些被分得当地田地的汉人官兵和鞑靼官兵们,都把自家田变成了棉田,也把许多当地人变成了自己棉田里的佃仆。
至于为何这些当地人是佃仆不是佃户。
那是因为,“盛世滋丁、永不加赋”的诏旨明确规定,此诏只暂推行于汉地。
这样一来,当地人宁肯变成佃仆,也不想做有独立户籍的百姓,因为这样就不用交丁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