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下子变得剑拔弩张,钟管家用眼神示意他别说了,裴知礼当没看见,“怎么办,我竟然不是你亲生的。那我是不是你从哪里捡回来的,嗯?”
他那副欠揍的样子将裴砚舟彻底激怒,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是!你就是老子捡的!养你十八年仁至义尽,你要不想待在这个家,就滚出去!”
被他吼了,裴知礼反倒是更愉悦了,还嫌不够似的继续气他,“你不给钱怎么滚?我偏要赖在这儿,你能把我怎样?”
眼看着裴砚舟的脸黑得像是暴风雨降临,钟管家赶紧劝:“小礼,少说几句,你要气死你爸?”
裴知礼恶劣地笑起来,“对,我就是故意的。”
“给我滚!”
“行,记得把钱打我卡上。”
“小礼,你别说了!”钟管家拔高了声音。
裴砚舟实在头疼,没法再跟这逆子斗下去,重新瘫倒在沙发里不再说话。看着他痛苦的样子,裴知礼心底有种扭曲的快感。
自从妈妈去世后,这里就越来越不像是一个家。这一切都是裴砚舟这个老男人亲手造成的,那就必须承担所有的后果!
还好意思验DNA,怀疑他不是亲生的?总之他不会告诉他,昨晚的那根头发根本不是他的,而是钟管家的。
当时自己不过是随便找了个借口把钟管家支开,然后去他房里,找到一根头发,再装作若无其事地交给他。
钟管家自然分辨不出头发是谁的,就这样拿去检验了。不管怎么样,这件事够膈应裴砚舟好几天了,喜闻乐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