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贵会制作木质车辆,木质车辆各个部件都是规定的尺寸。米贵还会制作人工能推动的单轮木轱辘车,单轮木轱辘车是九网十八幅条,木轱辘中间有结实的木轴,这种车行走时是大木轴在转动,两个车轱辘固定在大木轴上。米贵还会用绳索拴系车辆的马套和牛套,在山区这种木头车称为木头懒子车,也称之为花轱辘车,还有人称为勒勒车。米贵还是能制作木轴不转动的木头车,这种车辆马和驴都能拉,车轱辘转动大木轴不跟着转动,这种车拉少量的货物能行,如果使用这种车辆拉庄稼和木柴在山区行不通。那种车辆只能是拉人的轿车,驴马拉着轿车要比牛的腿脚快。那几位给米贵家干活的人家不趁这种车辆,他们是借用本村大户人家的车辆,车辆上还拉着铺盖卷和物品,这都是要马上就要上工的人员物品。这几位短工就要把行李物品安顿居住的房屋中,那几间房屋就在场院屋周围,他们这次就要在几间房屋居住下来,他们要另起锅灶并专门有人为他们做饭。春季正是他们上工之时,他们要往耕种的田地里送粪,硬茬的土地还有用犁杖再翻遍垄,本村落中的几位短工已经把粪送到地里。
他们住下的人来到后还要烧炕,还要把各自的铺盖放置在房屋中,这样在晚上才能够过夜。他们在米贵家吃过这顿饭食后,还要有人把牛车赶回到东一棵村。米贵看到栓柱子他们到来后,他就顾不上和王实和王瑞说话。在米贵的心目中,经常给他家做活的人才是客人,他们冬季在家做些零活或蹲冬,只有春季时才能出来干活,米贵把这顿简单的席宴安排过后,他家就和其他农户家同时开犁,往年是在杏花刚咧嘴时开犁,今年闺月就要在杏花刚开放时开犁。
当那头单犄角的黄白花老牛拉着花轱辘车停下时,米贵在树荫下就对王瑞他们说:“现在我不能再和你们说话,你们先进院中歇着,愿意说话就和帮工的人说话。我要接迎东一棵村的干活人,我把他们安排好后,这就到了吃晌午吃饭的时候。”
王瑞看着门口土路上停着的那车辆说:“兄弟,这慢牛慢车的从东一棵磨蹭到这里就算快当,你还是去打理这些给你家扛活的当紧,我们哥俩就随随便便地进院里转转。”
米贵就迈着快步向着牛车走去,赶牛车的是东一棵树村的拴住子,坐车的几位有赵喜子吴六子和安安三人,另外俩个人在车上背对着他,他还没有看出来他们就究是谁,车上还拉着几个铺盖卷,还有他们平时常用的物件。几个人斜着歪着的坐在铺盖卷上。他就远远地和拴柱子打招呼说:“拴拄子,你这个冬天都没有往我们村落中挪动脚步,我有好几个月都没有看到你的身影。你在家猫着的够老实,我都看出你都上了肥膘。”
拴拄子笑着说:“东家,你大早上就派人给我们捎口信,说是让我们几个人今天就来上工。我们冬天身上是养出肥膘,这就要被你套上夹板给你家拉磨,我们给你们家种过两茬地后,我们每个人的身上都要掉几斤秤。”
米贵听出拴柱子说出的是实在话,他就笑着说:“拴柱子,你这话说的不假,每年我到种完地的时候,我被累的走起路来都有些打晃,照镜子时眼眶都塌鼓下来,两个腮帮看着瘦弱不堪,咱们都是做活人就不能讲究太多。”
拴柱子不在说话时,车辆上的刘快兴说:“东家,我听说你家里今天还安排一顿,你可不要看人下菜碟,别把我们这些干活的人给闪下。别总是招待那些个头头脸脸,把我们这些人让到最后上桌吃剩饭。到时候你让我们吃剩菜剩饭的就不太合适。”
米贵笑着解释说:“快兴,你们不坐在饭桌上,那些捎带着的挂带着的就上不了桌。你们都知道我就那么几个干活人,他们来都是替我敬重你们。”
安安说:“东家准备明天开工,今天咱们在他们家白吃白喝,这还要开给咱们工钱。他有做的不周的地方,咱们都不能挑眼。”
车上又有一个人说:“老东家,你要是这么安排,我们就无话可说,这种想法就是放到哪里也说的过去。”
吴六子说:“东家,我们几个在车上坐着也累,先把我们安顿下来,把车上每个人的铺盖卸到屋里,我们再进入家中吃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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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贵这时就对赶车的拴柱子说:“拴柱子,你现在把车赶到场院中的那几间屋旁,你们都知道你们去年住的房屋。那几间房屋我都派人收拾过,你们来到才能烧炕。你们各自把屋子烧的暖屋热炕后,今天晚上就住下来。明天你们的伙房就开火,明天清早宋老仓就领着你们上工,我这就跟在你们的车后,到地方我在看看周全不周全,不周全的地方再进行整理。”
拴柱子就挥动手中拿根柳条,嘴里还吆喝老牛后,黄白花单犄角老牛就向前迈起慢步,木头车辆就向前吱嘎吱嘎地走动,米贵就跟在这辆老牛车的后面行走着,他这才看清那俩个背着脸的是蒋三愣和刘快兴。他还知道这几个人的真实姓名,平时做活时都叫熟外号,米贵就跟随着他们称呼他们的外号。他大概知道这些人的家中情况,每个人的家中都有土地,只是土地很少。他们的父母和兄妹都能耕种,他们各自家中活计很少,这才出来给地多的人家扛活。蒋三愣和刘快兴就是在米贵家种地时前来打工,米贵家种完头遍二遍地后,他们就不在米贵家打工。宋老仓所安排的干活人员就要少出几个,因为地里的活计就用不开那么多人,宋老仓就要打发回去几个人。只有种地时跟着犁杖时报用的人手多几个,还有在收秋时所用的收秋的人员多,米贵家在收秋时的人员不够时,宋老仓还要临时安排着再雇新的短工。
这几个人中最大的年纪没有超过三十五岁,最小的年龄在二十多岁上下,刘快兴要比盼根的年龄大出几岁,他的年龄小还就是没有成家立业,那几个年龄大的都已经成家立业,他们上有老下有小。他们家里要是有事情能及时能回家照顾。吴六子和拴柱子在种完地后能留下来,当然还有那位安安,这几人在米贵家的地里打短工时,他们都要隔三差五的回家做家中的活计,他们在米贵家中干活每天都有每天的工钱。在年底或中途结算时都给工钱,如果要粮食的就要按着工钱折合粮食,各种粮食每年都有价钱,可是上差下差不会差太多。
当然我们每人每天的工钱不是米贵和宋老仓说话算数,这里有着比较,因为在大榆树底村有着户大地主,他家大业大,他家雇佣人员都有着开工钱和粮食的标准,这个标准就要按着当地修房建屋的大小工来比较,大工的工钱有着大工的标准,小工有着小工的工钱,大工每天所挣的工钱当然要比小工多,米贵和宋老仓他们所订的小工的日工钱在当地有参照,他们要按照修房建屋的小工工钱开他们,在工钱或粮食上只能多开给他们,他们不能克扣拴拄子他们的粮食和工钱。
宋老仓当初请拴柱子他们在干活之前怎么订的工钱和粮食,他们在米贵家干活就要按当时怎么订的去做,在他们做活的工钱或粮食上米贵和宋老仓不能含糊,年景不好要是遇到冰雹全把庄稼苗砸平,米贵家的土地到秋后就是颗粒无收,他都要给拴柱子他们干活的人开工钱,米贵就要按照当初双方商订的工钱和粮食发放,米贵要是给拴柱子他们工钱少,他们绝对不会给米贵家做地里或地外的活计,他们就会去往其他的大户人家扛活,还有的要去往骆驼山小城中寻找活计,因为当时和米贵家土地多的有着很多人家,哪个村落中都有,米贵所趁的土地无法和它村大户相比较,他家的土地就算是星星点点,米贵家就算是地主也算是微不足道的小地主,米贵只是在这个小气候村落中算是土地最多的农户,他家的土地都没有超过百亩,他要和其他村落中的那些地主相比较只占个中常。山区中有着太多的村落,每个村落中都有土地多的和土地少的庄稼人,土地多的人家称为地主。
米贵只是离着那辆木头车几步,他不想靠近车辆和车上的几个人说话,他们说出七言八语后,米贵有时就无法答对,再说行路说起话语来也不全面,坐下来才能心平气和地交谈。拴柱子在赶着牛车时,他还是大声地和坐在车上的人说着话语。
米贵家新盖的四合院离他家的场院不算太远,大场院只是挨着他家的牛棚马圈,米贵家土地多他平整场院就很大,在秋天上场时,整个场院里各种庄稼垛就很占地方,拉到场上的各种各样的庄稼还不能掺和,豆子堆谷子垛和糜子黍子不能离的太近,脱粒都有着各自的方法,豆粒和谷粒混掺能够分离出去,糜子粒和黍子粒绝不能和谷子粒掺和,它们的颗粒大小相同,这几种粮食要是掺和后,碾出的米粒就成为笨不笨粘不粘的米粒。
每年都要用黄土铺垫的场院其实很瓷实,下雨下雪后场院就要反暄。每年的场院地带只能裁种各种青菜,农历六七月份后,播种的那些青菜才能吃食,那另外安置的伙房还能用上这些菜,自家有现成的菜,扛活的人吃起菜来就方便很多。场院中除单盖两间场院屋外,还建盖成排的能够居住的房屋,那几间房屋就供做活的人居住,还有两间房屋中设置伙房,经常为拴柱子他们做饭的就是顾大嫂,她负责每天做三顿饭,干活的人出工和收工时都能吃上现成饭,吃饭干活人有时人多有时人少,这就是要根据当天的情况来制定。
顾大嫂在场院屋的伙房中给他们做饭,她要经过合理安排,她还能够回到自己家中做出各种零活,她还能回家给顾祥子大哥和她三闺女做饭,顾大嫂家还是有着土地,她们家的土地少,她丈夫顾祥子就能包揽地中活计,顾大嫂平时不做饭时就下地干活,她还包揽家中杂活,她家要是推碾子压面就要和米贵家茬伙,米贵知道顾大嫂总是和秀秀合伙推碾子,她们都会指使拉碾子的牲畜,还会箩米箩面,她们还经常合伙用磨盘磨豆腐。牛倌和羊倌他们是合伙做自己的饭食,他们天暧时才能去往场院屋中的伙房中去吃饭,在天冷时他们要烧睡着的火炕,他们用锅灶做出他们能吃着顺口的饭食。
米贵和王实王瑞在树荫下没有说几句话语,东一棵村中的几位干活的短工已经到来,他们赶着慢悠悠的牛车到达米贵家门口。他们所赶着的牛车就是木头车,木头车的两个轱辘上各有十多根木辐条,这种连轴转的车辆能够拉庄稼,木车轮上都是用块块弧形木料所组成,为了整个圆轱辘结实都要榫卯相接,每个轱辘还有六块木网子围成车轮,车网的外边还行成窄窄形状,车轮着地也就是一寸多宽,车辆在往前行走时,两个车辙之间的距离是四尺六。也就是木车轴的尺寸接近四尺六。新制作出的车厢高度为二尺八寸,车辕子长度为一丈二。木车轮的幅条单的为二根,双的为四根,车轮损坏后就要及时更换弧形木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