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谣言传播的源头已被遏制，同样的状况不会再出现第二次。”风无垢收起笑容，严肃地说道，“唐若弘想要凌烟阁为他所用，真是异想天开。一个靠女人上位，心甘情愿供人驱使的东西也配登上武林之巅？”

他的不满非常明显，只是晓风分辨不太出来他的不满是针对唐若弘这个人还是针对他行事的方式。

“怎么说都是自己教出来的亲儿子，他能上位也算是种继承。”

“就凭他？”风无垢嗤之以鼻，“所有心思都花在怎么算计自己亲大哥身上，吃不下苦，静不下心，白瞎了对他的栽培。”

晓风玩味地瞥了他一眼，总觉得他话里有话：“是不是后悔没对若风好一点？他的能力可半点不输唐若弘。”

“大有青出于蓝之势，我还真是好奇你是怎么令他短短时间里如此质变的？”想起那日唐家二少的交手，风无垢感到无比诧异，完整的扇法不过给出去一日，曾经姑且自保的唐若风就已经可以跟唐若弘抗衡，如果没有受制于体内的忘川毒，他的力量只会更强。

晓风笑而不语，那种方法说出来也没几个人能做到。

“再来一次，或许唐天毅真应该对唐若风多点关心。”

“再来一次，唐天毅能不能分清楚最该恨的人是谁？”

猝不及防的一问，风无垢愣住了。倒不是因为她这个问题，而是他好像听见了些许的哽咽。

说出这句话的声音在颤抖。

和煦的阳光照耀在晓风低垂的脸颊上，透过她眼角噙着的泪珠折射进风无垢的心里。

他情不自禁伸出手却停在了即将拭去晶莹的一刹那。

无风起涟漪，水面不再平静，微弱的暖意彻底被驱散。

他警惕起来，晓风的目光也变得锐利。

“小心！”风无垢将她拉起来护在身后，一气呵成的动作全然出自本能的反应。

“有人！”晓风手握剑柄，与风无垢背对而立，互相保护的姿势亦是瞬间形成，完全没有思考。

恨着却又无比在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