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行礼,却被坐在书桌对面的皇上用眼神给制止了,还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不要出声。
两人和内侍只好退了两步,安静的站在门口处等着。
见他们懂了自己的意思,中云帝就没再搭理他们,朝着跪在不远处的镇北侯问道:“肖平漠,你刚刚可是说要与嫡长女断了父女关系?”
肖云和齐赟齐齐的看向镇北侯,好家伙!看来之前是自己想多了,人家根本不是来替她求情的,而是来撇清关系的!
这个人是疯了吗?这个时候不说装一装有情有义,帮她或平西侯府求求情,竟然连亲生女儿都不要了,这是要闹哪样?不怕皇上觉得他绝情厌恶他吗?
“皇上误会了,臣不是要与云儿断绝关系,是要把她过继给臣早逝的兄长,还有请皇上恩准她与楚弘毅和离,允她归家继臣兄长一房香火。”
嗯?什么意思?肖云眨眨眼,先不说便宜爹的目的是什么,就原身的记忆中,可没有什么大伯,这个便宜爹就是嫡长子来着,不然也不会是他继承爵位了。
显然,有此疑惑不止她一个人,只听中云帝问道:“你何时还有个兄长?朕怎么不知道。”
肖平漠磕了个头才回道:“回皇上,臣上面其实还有一个嫡亲的兄长,当年家母曾随家父去北境驻守几年,兄长就是在那里出生的,只是三岁时赶上暴雪成灾碳火缺少患了风寒夭折了。
这没有立住的孩儿大多是不序齿的,所以除了臣的父母家人,其他人并不知道,不过我肖家族谱上还是有的。
小女云儿从小就肖似臣那早逝的兄长,所以最得家母喜爱,所以才定下了平西侯府这个在当时很好的亲事。
只是没想到竟是看走了眼,家母一直很愧疚,之前以为楚弘毅身死,臣就想着等云儿服丧期满就迎她归家,如此也算对得起家父曾经与战死的老平西侯的同袍之情。
没想到楚弘毅那小子回来了,还带了另娶的妻子和女儿,家母对云儿白白空守了这三年很是气愤,就有意让她与楚弘毅和离,可还没有来得及去说起此事,平西侯府就罹罪了……”
肖云听懂了,果然还是要听人家把话说完才能下结论,这一波三折的反转,差点闪了她的腰。
看来这镇北侯府的人还是挺关心她的,并不像原身以为的那样,会为了族里其他姊妹的名声舍弃她。
上一世原身要是回家去商量一下,或是坚持和离,未必就不能回去,就像这样记在早夭大伯名下也行啊。
显然,皇上和齐赟,还有一旁本来脸色不太好的卫国公世子方闵钰也都明白过来了,这也是来捞人的,只是之前一出口就是解除父女关系,让他们误会了。
主要是这镇北侯话不先说清楚,可不是他们断章取义,果然是武将,就是不善言辞!
镇北侯不管他们怎么想自己,就只一脸期盼的看着皇上,希望他能答应自己的请求,不然他回去可没法跟老娘交差。
也是因为他一进来就跪下说这个,根本不知道其实之前皇上就已经答应了。
他倒是看见大舅子了,也只以为是来求情的,想着自己再加这么一个办法,不是更能成功嘛。
再加上齐赟和肖云在中云帝的眼神示意下没有出声,所以镇北侯根本不知道他女儿已经放出来了。
面向门口这边的方闵钰倒是看到了,不过刚刚听到那话有些气愤,所以也没有提醒这个前妹夫就是了,现在听明白了,便跟着皇上一起笑了起来。
没错,皇上听到镇北侯的话,再想到刚刚众人各异的表情,忍不住笑出了声。
肖平漠有些莫名的看着皇上和自己大舅子,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自己说的话很好笑吗?
可两个他都惹不起,只好任他们笑话自己了。
直到听到肖云和齐赟给皇上行礼的声音,这才知道自己闹了个乌龙,自己的女儿已经被放出来了。
就如肖云所想的一样,其实肖平漠是很
正要行礼,却被坐在书桌对面的皇上用眼神给制止了,还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不要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