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剑毫无反应。
但季牧知道有人能听到,既然是没有反应,那便是不同意,不同意他回返江南。
他隐隐猜到了一些原因,但他不敢去想,也不愿去想。
沉默少顷,季牧调转方向,疾步朝另一个方向跑去。
那是泰山的方向。
然而下一秒,剑光一闪,再次横在了他的面前,拉住了他去往学宫的路……
季牧瞬间青筋暴起,气的牙根生痒,恨不得立马杀到圣人学宫,学着姐姐拔下那老头子一撮胡子。
但现在…他丫的过不去…
季牧握了握拳头,最终却无力放开,放弃了与君子剑干一架的想法。
在不能感气之前,季牧无知者无畏。
但如今,随着他能初步勾连天地灵气,便隐隐感受到了君子剑散发出的凌寒剑意。
其势重如泰山,其形飘若轻虹,无穷而系日月,傲如雪山之莲。
面对这样的一把剑,选择来硬的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季牧叹了口气,视线转向早已瞠目结舌的兄妹二人,苦笑道:“那个…你们去长安,缺不缺一个马夫?”
…
长安客舍。
季牧一觉天黑,醒来时,太阳在天边都仅剩下了一线光明。
揉了揉因在暗香楼喝了不少酒水而微微发胀的脑袋,季牧缓缓起身。
但刚坐起来季牧便察觉到了不对劲。
就在这时,房间内缓缓传出了一声慵懒而柔媚的声音。
“君子也有不守约的时候吗?”
季牧的动作一顿。
静默半响,他僵硬的转头,看向了那个有着一面之缘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的女子。
“还没到晚宴的时间…”
“我知道你不打算来。”
季牧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找不到辩解的理由。
玉依香嫣然一笑,风情万千。
“所以,我来找你了呀。”